来越猛,连天花板上的管线都被烧得垂下火花,整个停车场像一口烧红的铁锅,热浪滚滚,连远处的墙壁都被烤得发烫。
偶尔有未完全爆炸的电池在火里“噼啪”作响,迸出一串串火星,又引燃新的区域。
原本整齐停放的电车,此刻有的被烧得只剩骨架,有的轮胎爆燃发出“砰砰”声,有的则在火里不断收缩、坍塌,变成一团团扭曲的废铁。
火光映红了半边天,连夜空都被染成了橘红色,远远望去,整个停车场就像一座喷发的火山,灼热的气浪夹杂着浓烟翻滚而上,几乎要将这片空间彻底吞噬。
火势像脱缰的野兽,顺着电车烧裂的外壳疯狂攀爬,很快就舔舐到了车顶的电路管线。
“滋滋”的电火花在火舌中炸开,如同无数条火蛇窜向四周,引燃了旁边堆放在角落的纸箱和塑料桶。
不到片刻,几辆相邻的电车相继被点燃,轮胎爆裂的“砰砰”声此起彼伏,燃烧的橡胶味混着电池的焦臭,呛得人几乎窒息。
火焰顺着墙壁上的电线蔓延,像一张火网迅速铺开,天花板的吊顶被烧得噼啪作响,一块块燃烧的碎片如同火雨般坠落。
很快,火势突破了停车场的范围,舔舐着楼道的地毯、木门,整栋大楼的电路在高温中短路,应急灯闪烁了几下便彻底熄灭,只剩下火光映亮的狰狞暗影。
浓烟从门窗缝隙中狂涌而出,在夜空中聚成巨大的黑团,遮蔽了星月。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终于传来凄厉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刺破浓烟。
日本消防队的红色消防车呼啸而至,消防员们跳下车,麻利地接好水管,高压水柱喷涌而出,撞上熊熊烈焰发出“滋滋”的声响,腾起大片白雾。
但火势已如燎原之势,水柱浇上去如同杯水车薪,只能先控制火势蔓延,再一点点缩小燃烧范围。
小旅馆的木质窗户透进清晨的微光,阿赞林睁开眼,窗外的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他伸了个懒腰,浑身的筋骨发出一连串舒畅的轻响——睡了整整一天一夜,连日来的疲惫终于一扫而空。
隔壁房间传来乌鸦打哈欠的声音,接着是拖鞋踩在地板上的“啪嗒”声。
“苏大师,睡得够劲!”乌鸦推开门走进来,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米饼,“这小旅馆的榻榻米还挺舒服,比在车里蜷着强多了。”
阿赞林起身,目光落在窗外:“歇够了,该干点正事了。”
“接下来去哪?”乌鸦抹了把嘴,眼里闪过一丝期待,“再找个肥羊捞一笔?”
“天天跟那些俗人周旋,没意思。”阿赞林摇了摇头,语气陡然变得凝重,“还有更重要的事没办。
靖国神厕那边,九菊一派的人还等着咱们算账呢。”
乌鸦脸上的嬉笑瞬间收敛,点了点头:“也是,那些杂碎留着始终是个祸害。”
两人简单洗漱后,下楼在旅馆老板的小厨房里热了些米饭,就着腌萝卜和味噌汤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老板是个话少的老头,只是默默给他们添了两次汤,看他们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淳朴的善意,大概以为是两个赶路的年轻人。
吃完饭,两人结清房钱,走出旅馆时,清晨的阳光刚好洒在越野车上,车身的尘土被照得格外清晰。
乌鸦打开油箱盖,把加油枪塞进去,油表的指针缓缓上升,他拍了拍引擎盖:“老伙计,再给力一次,送咱们去个‘好地方’。”
阿赞林靠在车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匕首,眼神冷冽如霜。
靖国神厕那片阴邪之地,九菊一派那些藏头露尾的家伙,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油满了,走!”乌鸦跳上驾驶座,钥匙一拧,引擎发出沉稳的轰鸣。
越野车驶离小镇,朝着东京市中心的方向疾驰而去。
路上的车渐渐多了起来,高楼大厦的轮廓在远处浮现,但两人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他
们知道,此行的目的地不是繁华的都市,而是藏在喧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