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贝一碎,束缚廖景萱的力量彻底消失,她如同脱缰的野马,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朝着地上的饭桶扑去。
“疼啊……疼死我了……”饭桶在地上疯狂打滚,双手死死抓着头发,指甲几乎要嵌进头皮里,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嚣张?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灵力在鼓声中迅速溃散,五脏六腑像是被揉成了一团,连惨叫声都变得断断续续。
犬养龟孙的情况更糟,他的七窍开始渗出细密的血珠,眼神涣散,嘴里不停念叨着含糊不清的话语,显然已经被鼓声震得濒临崩溃。
那些还没来得及发动的符咒,在他身边散落一地,失去了灵力的支撑,变成了一张张普通的纸。
人皮鼓的声音还在继续,越来越急,越来越响,如同无数只恶鬼在耳边嘶吼,又像是千军万马踏过心头。
饭桶和犬养龟孙在地上翻来覆去,身体不断抽搐,仿佛正在经历一场无形的酷刑。
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诡异的鼓声扭曲,连地上的碎石都在微微颤抖,整个空间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音波牢笼,将这两个阴阳师死死困在其中,任由鼓声蚕食他们的意志与生机。
廖景萱站在两人面前,脸上的焦黑还未褪去,眼神却冰冷如霜。
她没有立刻动手,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两个刚才还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人,在鼓声中痛苦哀嚎——这或许,比直接杀死他们更解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