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往后缩了缩,“乖乖,这么多棺材?”
四目道长指了指周围:“你看这井底空间狭窄,棺材摆得又密,真要动手,别说施法,连转身都难。”
他敲了敲身旁的黑棺,“必须把这些棺材吊出去,在空地上处理才稳妥。”
“我这就上去安排!”家乐应着,抓住自己身上的绳子用力拽了拽——这是约定好的信号。
井口的村民们立刻合力往上拉,绳子绷紧的“咯吱”声在井里回荡,没一会儿,家乐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井口。
一休大师缓步绕着棺材走了一圈,双手合十,眉头微蹙:“好重的邪气……每具棺材里都透着凶煞之气,绝非寻常鬼魅。
这阵法环环相扣,稍有不慎就会引发反噬,务必慎重。”
徐正义也凑到红棺前,借着灯光打量:“这红棺看着最邪门,漆色跟新的一样,上面好像还刻着字?”
他眯眼细看,棺身确实有细密的纹路,像符咒又像经文,只是太过古老,认不出究竟是什么。
井外,家乐一被拉上去就直奔任景超:“镇长,我师傅说要吊机,得把井底的棺材全吊上来!”
任景超不敢耽搁,立刻掏出手机走到一旁,拨通了镇上工程队的电话:“是我,任景超……对,紧急情况,马上调一台最大的吊机到黑石村废弃水井这儿,越快越好!”
安排妥当后,众人就在井边等着。抽水机还在断断续续地工作,抽走井底不断渗出的地下水。
村民们围着井口议论,有人猜棺材里藏着金银,有人说定是当年被烧死的冤魂,说得有鼻子有眼。
一直等到十一点多,远处终于传来“轰隆轰隆”的声响,一台黄色的吊机顺着山路缓缓驶来,轮胎碾过碎石地,在井边停下。
吊机师傅跳下来,擦了把汗:“镇长,是这儿吧?要吊啥?”
“就是这口井,”任景超指着井口,“井底有九具棺材,麻烦您吊上来。”
师傅探头往井里看了看,咂舌道:“这井够深的……行,我这就准备!”
吊机的铁臂缓缓展开,长长的钢索垂向井口,末端挂着特制的吊钩。
四目道长在井底早已用墨斗线将最边上的一具黑棺缠好,只等上面起吊。
阳光正好,照得井边亮堂堂的,可所有人的心里都沉甸甸的——这些沉睡了百年的棺材,一旦被吊出地面,会引发怎样的变故,谁也说不准。
吊机的铁钩带着钢丝绳缓缓垂进井底,四目道长蹲下身,用浸过糯米水的麻绳一圈圈缠上最外侧那具黑棺。
麻绳与棺木摩擦发出“沙沙”声,他每绕一圈就打一个死结,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进衣领——这棺材比看上去沉得多,木质冰凉得像冰块,缠绳时指尖都有些发麻。
“拉!”四目道长猛地起身退开,朝着井口大喊。
抽水的工人见状,立刻朝吊机师傅用力挥了挥手。
师傅脚踩操纵杆,吊臂缓缓收紧,钢丝绳瞬间绷得笔直,发出“咯吱咯吱”的呻吟,像是随时会断裂。
“好家伙,这玩意儿是灌了铅吗?”师傅咂着嘴猛加马力,吊机的引擎发出沉闷的轰鸣,轮胎都微微下陷。
黑棺一点点升出井口,先是棺底沾着的黑泥滴落,接着整具棺材暴露在阳光下——棺身布满了暗红色的斑迹,像是干涸已久的血。
刚离开井口半米,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尸臭味就炸开了,像是无数腐肉在盛夏里溃烂,混着泥土的腥气直冲脑门。
“呕——”离得最近的几个村民忍不住弯下腰干呕,其他人纷纷捂鼻后退,连站在远处的孩子都被大人捂住了口鼻。
那臭味黏在空气里,钻进每一个毛孔,让人头皮发麻。
四目道长眉头紧锁,从布袋里掏出几张黄符,指尖燃起符火往棺材上一弹,“滋啦”一声,符火在棺身烧出一小片焦黑,臭味才稍稍淡了些。
“继续吊!放空地上去!”他朝着吊机师傅喊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