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哥息怒!”旁边的吴志伟连忙站起来,递上一根烟,“陈浩南这是狗急跳墙,咱们没必要跟他置气。”
“置气?”乌鸦一把打开他的手,烟掉在地上,“他砸了我的人,还敢放这种屁,这是骑在咱们东兴头上拉屎!
今天要是不把他的嚣张气焰打下去,以后阿猫阿狗都敢来啃咱们一口!”
他环视全场,声音陡然拔高:“兄弟们!抄家伙!”
“是!”包间里的堂主和手下立刻应声,纷纷从沙发底下、柜子后面摸出家伙——砍刀、钢管、甚至还有两把短铳,瞬间把刚才的奢靡气冲得一干二净,只剩下肃杀的戾气。
“乌鸦哥,要不要通知其他堂口的兄弟?”雷耀阳站起身,手里拎着把开山刀,刀身闪着寒光,“陈浩南敢带人过来,肯定不止几十号人。”
“通知!让尖沙咀、油麻地的兄弟全部往这边集合!”乌鸦一边系衬衫扣子,一边往外走,黑色皮鞋踩在玻璃碎片上,发出“咯吱”的声响,“我倒要看看,陈浩南有几斤几两!
今晚就在这‘夜色’夜总会,把洪兴的脸彻底踩在脚下!”
光头强看着乌鸦的背影,刚才被打出来的恐惧瞬间被血性取代,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捡起地上的一根钢管:“乌鸦哥等等我!我跟他们拼了!”
“带上你的人,去后门守着!”乌鸦头也不回,“别让洪兴的杂碎从后面偷袭!”
“明白!”光头强带着兄弟们往后门跑,虽然个个带伤,却透着股豁出去的狠劲。
包间里的舞女早就吓得躲进了厕所,水晶灯依旧在晃,却照不亮任何人脸上的表情。
吴志伟看着满地的狼藉,眉头皱了皱他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陈浩南不是冲动的人,怎么会突然带人杀过来?
“别想了,干就完了!”雷耀阳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一把刀塞到他手里,“今天要么咱们把洪兴踩死,要么就被他们踩死,没第三条路!”
吴志伟握紧刀,深吸一口气,跟了上去。
夜总会门口,泊车小弟早就跑得没影了,只剩下那些豪车孤零零地停在路边,像一座座冰冷的墓碑。
乌鸦站在台阶上,看着远处街道口隐约晃动的人影和车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陈浩南那张欠揍的脸,还有那句“洗干净脖子等着”多少年了,没人敢跟他这么说话。
“兄弟们,让洪兴的人看看,谁才是香港的话事人!”乌鸦举起手里的砍刀,刀身在路灯下闪着冷光。
“杀!杀!杀!”身后的兄弟们齐声嘶吼,声音震得夜总会的玻璃都在颤。
西九龙的夜风裹着夜总会的霓虹,在街口打着旋。乌鸦站在“夜色”夜总会的台阶上,手里的开山刀被攥得发烫,刀刃映着他眼底的凶光。
身后的兄弟黑压压站了一片,足有上百号人,个个手里拎着家伙,钢管敲击掌心的“咚咚”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瘆人。
东兴的人胳膊上都缠着白布条——这是乌鸦刚定下的记号,免得混战中伤了自己人。
“都精神点!”乌鸦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唾沫星子溅在台阶上,“等会儿见了洪兴的杂碎,别跟他们废话,往死里砍!谁砍得多,今晚的账我包了!”
“好!”兄弟们齐声应和,士气陡然拔高。
光头强站在最前面,虽然脸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眼神却透着股复仇的狠劲,手里的钢管被他磨得发亮。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刺耳的引擎轰鸣,十几辆白色面包车像脱缰的野马,沿着街道直冲过来,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叫刺破了夜空。
车还没停稳,就听得里面传来陈浩南的吼声:“动手!给老子往死里干!”
“吱——嘎!”面包车在夜总会门口猛地刹住,轮胎冒着白烟,车身还在剧烈晃动。
车门“哐当”一声被踹开,紧接着,乌泱泱的人群像潮水般涌了下来——全是洪兴的人,黑t恤、牛仔裤,有的光着膀子,露出满身狰狞的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