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这玩意儿能让摄像头一直循环播放三分钟前的画面,外面看着跟正常一样,其实早就录不到新东西了。”
随着他按下回车,屏幕上的监控画面突然定格了一瞬,随即恢复正常巡逻的守卫还在踱步,摄像头还在转动,可明眼人都能看出,那不过是重复播放的影像。
“成了。”阿宾合上电脑,往驾驶座底下一塞,“南哥,这电脑不能动,一动病毒就失效。我进去最多半小时,拿了东西就出来。”
“小心点。”陈浩南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带着难得的郑重,“实在不行就撤,别硬来。”
阿宾点点头,从帆布包里掏出黑色头套套上,只露出两只眼睛,又换上一身紧身黑衣,把攀爬爪、微型手电筒这些工具往腰上一别,整个人瞬间融入货车的阴影里。
他推开车门,像只猫似的窜到街角,借着垃圾桶的掩护,观察着围墙的动静。
围墙上的电网还在滋滋作响,玻璃渣在夕阳下闪着寒光,可在阿宾眼里,这些都是摆设。
他深吸一口气,助跑几步,脚下猛地发力,踩着围墙的砖缝往上蹬,左手精准地扣住墙沿的凹槽,右手甩出攀爬爪,“咔哒”一声勾住内侧的栏杆。
不过三秒钟,他整个人已经像壁虎似的贴在墙上,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
翻越电网时,他从腰里摸出块绝缘布,轻轻一裹就迈了过去,玻璃渣被他用特制的鞋套碾得粉碎,没发出半点声音。
落地时,他膝盖微屈,像片叶子似的悄无声息,正好躲在一丛月季花丛后面。
别墅里静得可怕,只有巡逻守卫的皮鞋踩在石板路上的“笃笃”声,还有远处传来的几声狗吠。
阿宾屏住呼吸,借着灌木丛的掩护,像幽灵似的往主楼移动。
他记得监控画面里的路线,专挑摄像头的盲区走,遇到巡逻的守卫,就往假山后面一缩,等对方走远了再继续前进。
主楼的窗户没锁,大概是觉得有电网和守卫就万无一失。阿宾从口袋里摸出根细铁丝,在锁眼里轻轻一挑,“咔哒”一声,窗户就开了。
他翻身跳进去,落在厚厚的地毯上,连灰尘都没惊动。
屋里的灯没开,只有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映出奢华的摆设——真皮沙发、水晶吊灯、墙上挂着的油画,处处透着暴发户的张扬。
阿宾没工夫欣赏这些,直奔卧室而去他从陈耀那里打听过,乌鸦有个习惯,贴身的衣物都放在主卧的衣帽间里。
衣帽间很大,挂满了黑色西装和丝绸衬衫,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古龙水味。
阿宾打开微型手电筒,光柱在衣柜里扫过,很快就找到一个抽屉,里面叠着几件没洗的t恤和内裤。
他拿起一件黑色t恤,闻了闻,上面还带着淡淡的汗味,正是乌鸦常穿的那件。
“搞定一件。”阿宾把t恤塞进密封袋,又在梳妆台上翻找果然,在一个水晶罐里发现了几根掉落的头发,黑中带点自然卷,跟陈耀描述的一致。
他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来,也放进袋子里。
最后是指甲。
阿宾皱了皱眉,总不能等着乌鸦剪指甲吧?他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往浴室跑果然,在洗手池的排水口,他用小钩子勾出了一小块指甲,虽然不大,却足够用了。
三样东西齐了。阿宾看了眼手表,才用了十五分钟。
他原路返回,依旧像来时那样悄无声息,翻出围墙时,巡逻的守卫刚好转过弯,离他不过十米,却愣是没发现墙头上闪过的黑影。
回到货车旁,阿宾扯下头套,抹了把脸上的汗,把密封袋递给陈浩南:“南哥,齐活了。”
陈浩南接过袋子,里面的t恤、头发、指甲在阳光下看得一清二楚。他捏了捏密封袋,眼神变得冰冷:“好。阿宾,这次辛苦你了,回去给你记头功。”
“分内事。”阿宾笑了笑,拿起电脑关了程序,别墅的监控瞬间恢复正常,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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