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约莫几分钟,一阵沉稳的引擎声由远及近,乌鸦开着一辆黑色硬派越野车停在了火锅店门口,车灯刺破夜色,在地面投下两道笔直的光带。
王老板不敢耽搁,匆匆锁好火锅店的卷闸门,拉上铁链扣好挂锁,转身就快步走到越野车后座,小心翼翼地坐了进去,全程大气都不敢喘。
“乌鸦,地址是城郊的望湖村三组,你导航下。”王老板报出目的地,声音还带着几分未散的惶恐。
乌鸦点点头,伸手在中控屏上输入地址,地图很快加载出位置距离火锅店足足有六十多公里,正好处在城乡结合部,一边挨着农田菜地,透着乡下的僻静,另一边往南走十分钟就是城区主干道,既隐蔽又不算偏远。
“天黑路滑,我开慢点。”乌鸦说着,打转向灯汇入车流,越野车平稳地驶离了市区。
夜色渐浓,路灯越来越稀疏,最后只剩下车灯照亮前方的柏油路,两侧的树木化作模糊的黑影往后退。
为了安全,车速一直保持在六十码左右,一行人在沉默中行驶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看到王老板说的路口。
“就是这儿!拐进去!”王老板指着前方一个挂着“望湖村”木牌的路口说道。
乌鸦打方向盘,越野车顺着水泥小路拐了进去,行驶了百十米后,一栋三层自建房出现在眼前。
房子外墙贴着洁白的瓷砖,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院子用铁栅栏围着,看着干净整洁。
“苏大师,那就是我的房子了!”王老板连忙推开车门,语气里带着几分讨好。
三人陆续下车,乌鸦打开后备箱,里面装满了阿赞林的黑色布包和各类器物。
阿赞林弯腰拎起两个沉甸甸的包,乌鸦也扛起一个大箱子,王老板不敢闲着,赶紧上前接过一个较小的布包,跟着两人往院子里走。
他掏出钥匙打开铁门,又快步跑到屋门口打开房门,屋里一片漆黑,他摸索着按下电灯开关,暖黄色的灯光瞬间照亮了客厅。“快请进!苏大师,我帮你把东西搬到二楼!”
这栋自建房确实宽敞,一楼是客厅、厨房和一间卧室,二楼三楼都是卧室和卫生间,总共三室一厅两卫,装修不算豪华但很实用,面积足有一百五十多平。
王老板领着两人上了二楼,又跑到三楼,满脸堆笑地问:“苏大师,你看哪个房间合心意,你随便挑!”
阿赞林没说话,径直在每个房间都走了一圈,指尖偶尔触碰墙壁,感受着屋内的气场流动。
最后他停在三楼一间靠北的房间门口,这里窗户对着北面的农田,阳光照射时间极短,屋内透着一股自然的阴凉。
“就这间吧。”他淡淡说道,“这房间靠阴,太阳晒不到太久,适合布坛。”
“好好好!没问题!”王老板连忙应下,帮着把东西都搬进了房间。
阿赞林放下布包,开始有条不紊地布置法坛。他先从包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坛布,上面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经咒符文,透着诡异的光泽,平铺在瓷砖地面上。
紧接着,他一件件掏出施法要用的法器:巴掌大的域耶(颅骨法器)泛着陈旧的黄色,裹着尸蜡的小块油脂散发着淡淡的腥气,装在瓷瓶里的尸油膏黏腻发黑。
几枚锈迹斑斑的棺材钉、缠绕着红黑丝线的经线、刻满咒文的金属符管、打磨光滑的骨器、装在小布袋里的灰白色骨灰、浸在尸油中的钢针。
还有一个用坟头草编织的草人,草叶间还沾着泥土;铜制的阴铃轻轻一晃就发出“叮铃”的脆响,一面古旧的镜子背面画满了经咒,点燃的鬼香冒着青黑色的烟,三足香炉刻着狰狞的鬼面,袋里的坟场土带着潮湿的腥气。
一尊面目凶恶的邪神像、一面巴掌大的人皮鼓,还有一件画着妖魔鬼怪图案的黑色法衣……
一件件诡异的法器摆满了半个房间,王老板站在一旁看得头皮发麻,浑身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后背直冒冷汗,一股瘆人的寒意从脚底窜上天灵盖。
他咽了口唾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