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对应的解药,七天之内必定肝肠寸断,痛苦而亡!
随着阿赞林的经咒越来越急促,白瓷碗中的五毒油开始剧烈翻滚,泛起一层黑色的泡沫。
突然,碗中的油液化作一道暗红色的流光,冲破屋顶,凭空朝着钱师傅的方向射去,瞬间便附在了他的身上!
“嗤”
钱师傅法坛上那张用朱砂黄纸画成的镇坛符,毫无征兆地自燃起来,顷刻间化为灰烬。
紧接着,钱师傅只觉得指尖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过一般,那痛感顺着指尖迅速蔓延,掠过手掌、小臂、大臂,最终席卷全身!
五毒油如同附骨之疽,穿透衣物,渗入皮肤,又顺着血脉钻进体内,五毒降瞬间发作。
钱师傅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无数毒虫撕咬、啃噬,那种剧痛深入骨髓,让他忍不住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啊好疼!祖师救我!”
他疼得浑身抽搐,冷汗瞬间浸透了道袍,身体蜷缩在地,双手死死抓着地面,指甲都抠出了血。
可那痛苦丝毫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烈,仿佛要将他的魂魄都撕裂开来。
“祖师救我!”钱师傅强撑着一口气,连滚带爬地来到祖师爷神像前,额头“咚咚咚”地不停磕在地上,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染红了神像前的蒲团。
生死关头,哪里还顾得上其他!钱师傅瞥见旁边剩下的另外一盆柚子水,猛地爬过去,抱起盆来,仰头便灌了下去。
冰凉的柚子水顺着喉咙滑入腹中,带着淡淡的清香与浩然正气,瞬间在体内扩散开来,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竟暂时被压制住了几分。
他不敢耽搁,又抓起香炉中的香灰,一把把抹在自己红肿发烫的皮肤上。
香灰触碰到皮肤的瞬间,发出“滋滋”的轻响,一股清凉之意传来,身上的灼痛感总算缓解了一些,让他得以喘息片刻。
但钱师傅心中清楚,这只是权宜之计,对方的法术毒性霸道无比,柚子水和香灰只能暂时压制,若不能彻底化解,用不了多久,他依旧难逃一死。
他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绝,望向对面那间依旧透着黑气的屋子,咬牙切齿道:……今日便让你我分个高下!”
钱师傅抹了把额头的血与冷汗,眼中只剩破釜沉舟的决绝,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嘶吼:“都到这份上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今日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拉你同归于尽!”
话音未落,他猛地弯腰,抓起法坛下那碗插着三炷香的白米饭这饭早已浸透了法坛的灵气与香火之力,是梅山派斗法时补充元气的秘物。
他几口狼吞虎咽下肚,粗糙的米粒混着香灰的苦涩滑入腹中,瞬间化作一股暖流涌遍四肢百骸。
紧接着,他反手抄起案上的师刀,手腕一抖,“唰唰”几声,师刀上的铜铃随着晃动发出清脆又急促的声响,刺破了夜的死寂。
钱师傅双脚分开,踏在法坛前的罡步图上,双手飞快掐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口中高声诵起梅山秘法的咒文,声音铿锵有力,带着撼天动地的气势:“是你逼我的!今日便让你见识翻坛破庙的厉害!”
他围绕着法坛飞速转起圈圈,脚步踏得又急又稳,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踩在无形的节点上,正是梅山派压箱底的底牌秘术翻坛破庙。
此术霸道无比,一旦施展便无退路,专破敌方法坛根基,毁人法器,败人修为,若非遇到生死仇敌,绝无轻易动用之理。
“奉请翻坛张五郎,祖本二师降坛场!”
“要知翻坛身出处,从头一二说言章!”
“丙子年间九月九,生下翻坛张五郎!”
“一十二岁去拜法,三十六岁转回程!”
咒文朗朗,随着钱师傅的脚步越转越快,法坛周围的空气开始剧烈波动,隐隐有风声呼啸。他的声音愈发高亢,带着祖师爷传下的威严:
“在峨眉山上歇一夜,望见峨眉山上大天光!”
“峨眉山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