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原本还算红润,此刻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黑、肿胀,像是被灌满了毒液的皮囊,上面布满了细密的血点,渐渐融合成一片片乌紫色的瘀斑,看起来触目惊心。
“啊!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渐渐变得微弱,取而代之的是压抑的呜咽和粗重的喘息。
钱师傅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气管,呼吸变得异常困难。
他的嘴唇发紫、干裂,嘴角不断溢出黑色的血沫,混合着涎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积成一滩黑红色的污渍,散发着刺鼻的腥臭。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只能徒劳地挥舞着手臂,身体在地上无力地扭动。
每一次扭动,都像是在承受凌迟之刑,肌肤被地面摩擦得溃烂,鲜血与泥土混合在一起,让他看起来狼狈不堪,又惨不忍睹。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景象变得扭曲、旋转,祖师爷的神像、法坛的轮廓、刘大壮焦急的脸庞,都渐渐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深入骨髓的痛苦。
“好……好疼……”钱师傅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气若游丝,“我……我不甘心……”
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不甘心自己毕生修行的梅山道法,最终竟败在如此阴毒的邪术之下。
可那剧痛如同附骨之疽,死死缠住他,剥夺着他的生机、他的意识、他的一切。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生命力正在飞速流逝,五脏六腑在毒虫的啃噬下渐渐坏死,血脉被毒液堵塞、腐蚀,身体的各项机能正在快速衰竭。
他的皮肤越来越冰冷,青黑色的瘀斑蔓延得越来越快,几乎覆盖了全身。
突然,钱师傅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停止了抽搐和扭动。
他的头无力地歪向一边,嘴巴大张着,想要呼吸,却只能吸入少量的空气,喉咙里的“嗬嗬”声越来越微弱。
紧接着,恐怖的一幕发生了。
钱师傅的七窍之中,开始缓缓渗出鲜血。
先是鼻孔,两道暗红色的血柱缓缓流下,顺着人中滴落在地上;接着是眼角,血泪混合着黑色的毒液,缓缓溢出,染红了他的脸颊;然后是耳朵,黑色的血珠从耳孔中渗出,顺着耳廓滴落;最后是嘴巴,黑色的血沫不断涌出,越来越多,很快便染红了他的下巴和脖颈。
七窍流血,这是五毒降发作到极致的征兆,也是死亡降临的信号。
刘大壮吓得浑身发抖,瘫坐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钱师傅的身体一点点失去温度,看着他七窍流出的鲜血渐渐凝固,看着他那双曾经充满威严与正气的眼睛,彻底失去了光彩,变得空洞而死寂。
钱师傅的身体不再动弹,蜷缩在地上,像是一滩没有生命的烂泥。
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极致痛苦带来的扭曲,七窍流出的黑红色血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那深入骨髓、如同凌迟般的折磨,最终耗尽了他所有的生机,让他在无尽的痛苦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夜风吹过,带着一丝寒意,吹动着钱师傅沾满血污和泥土的道袍,发出轻微的声响。
法坛上的香火早已熄灭,只剩下袅袅升起的几缕青烟,祖师爷的神像依旧肃穆,却再也等不到那位虔诚的弟子前来磕头祈福。
刘大壮瘫坐在地上,泪水混合着冷汗滑落,他张了张嘴,想要喊一声“师傅”,却只能发出哽咽的声响,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悲痛。
他知道,师傅走了,,死在了那场惊心动魄的斗法之中。
而此刻,房间里的阿赞林靠在墙上,看着手中渐渐恢复平静的域耶,嘴角勾起一抹惨笑,他的气息同样微弱,脸色苍白如纸,胸口的伤势因强行催动域耶而加重,不断有鲜血渗出,但他眼中却带着一丝疯狂的快意。
“你破我法坛……我取你性命……谁也没亏……”阿赞林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却带着一丝决绝,“同归于尽……本该如此……”
钱师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