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剧痛,后背已经被血浸透,深色的血渍顺着裤腿往下滴,在车座上积成一小滩。
几人小心翼翼地托住乌鸦的身体,避免触碰他的伤口,缓缓将他抬上担架车刚一挪动,乌鸦便忍不住闷哼一声,额角的冷汗滚落得更急了。
“慢点!小心点!”刘医生一边叮嘱,一边快速检查着伤口情况。
看清伤口位置在屁股上,一截生锈的飞镖露在外面,裤子早已被鲜血浸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他不由得皱紧眉头,啧了一声:“哎哟,这位病人的伤口还挺深!
看这情况,最少得有十厘米,飞镖还嵌在里面呢!”
“快!准备手术室!马上安排手术!”刘医生不敢耽搁,对着身边的护士急促下令,“先推去急诊处置室做初步清理,通知手术室准备无菌环境,立刻安排拍片和血常规检查,确认飞镖有没有伤及重要血管!”
护士们应声而动,推着担架车一路小跑往处置室赶,滚轮在走廊里发出急促的“咕噜咕噜”声。
阿赞林紧随其后,目光死死盯着担架上的乌鸦,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这伤口太深太险,他随身带的黑法药膏只能处理普通外伤,根本应付不了这种需要取异物、缝合血管的情况,幸好来时检查过,那飞镖只是普通铁制,没有淬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快步来到缴费处,毫不犹豫地刷了卡缴清手术费,全程没有丝毫犹豫。
此刻走廊里已经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护士推着检查仪器赶来,医生正在给乌鸦做术前消毒,冰冷的酒精棉球触碰到伤口时,乌鸦又是一声闷哼,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阿赞林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双手交握放在膝上,平日里总是带着冷冽锋芒的眼神,此刻多了几分凝重。
手术室的红灯很快亮起,“手术中”三个大字在凌晨的走廊里格外刺眼。
他望着紧闭的手术室门,心中暗道侥幸幸好赶来得及时,这伤口要是再晚来半小时,失血过多加上可能的组织坏死,乌鸦这条小命怕是真的保不住了。
走廊里只剩下仪器运转的轻微声响和阿赞林的呼吸声,消毒水的味道愈发浓烈,与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交织在一起,勾勒出凌晨医院里特有的紧张与焦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