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云寒只愣了愣后便双手回抱住祁无妄。
察觉到祁无妄抱他的力度很紧，他故意在他耳畔轻笑：“这还是你头一回主动抱我呢，我这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啊！”
祁无妄又将他抱紧了些，脑海中反复不断地回想着先前楼云寒抢先吞下毒药的那一幕，心脏处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紧缩感，这种陌生的痛苦令他几乎快要直不起腰，唯有抱着楼云寒才能缓解片刻。
“抱歉，岁岁。”
楼云寒听到他沙哑的声音鼻尖猛地一酸。
他强忍着泪，故意问道：“怎么忽然这么唤我，是觉得我方才做得很好吗？”
“不是。”祁无妄低头吻了吻楼云寒的发丝，又说了一遍：“抱歉，岁岁，我护不住你。”
他言语中的脆弱冲红了楼云寒的眼眶，他实在是心疼！
若非是有他这个软肋，祁无妄又何至于如此憋屈！
楼云寒很了解祁无妄的性子，他知道若非是顾忌着他的性命，祁无妄自己即便是拼个玉石俱焚也不会过这种受人牵制的日子。
终究是他拖累了他。
不过如今他们早已是分不开的一体，再去纠结这些也没用了。
楼云寒暗自在心中发誓，终有一日他定要亲手杀了滕昆，绝不能让此人一直影响无妄的道心！
他紧紧攥住了祁无妄的头发，强忍着泪在祁无妄耳边低语：“无妄，我不要你的抱歉，我说了，你要在觉得很爱我的时候才能这样唤我，你若是因为愧疚便随意唤了，那那个名字就没有独特的意义了。”
“嗯。”祁无妄哑声答应，却还是接了句抱歉。
心口处传来一阵阵地抽痛，时而强烈，时而压抑。
楼云寒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滴在祁无妄的发丝里。
他知道，那是祁无妄的心情。
这个内敛的男人连难过都那么地隐忍。
他双手顺着祁无妄的背脊一下一下地轻抚，声音无比柔和。
“无妄，爱我吗？”
“嗯。”祁无妄双手又抱紧了些，即便楼云寒的腰身已经完全被他禁锢在怀里他却还是觉得不够安全。
他真希望能将这个人彻底揉进他的骨血之中，这样便不会有人能再伤害到他。
楼云寒呼吸有些不畅，但他没有挣扎，只小声在祁无妄耳边撒娇般低语：“嗯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爱。”
“爱谁？我不明白。”
“爱你。”
祁无妄强忍着心中那股想要不顾一切杀上三楼的冲动，抬头在楼云寒额头落下一个灼热的吻。
“楼云寒，岁岁，我的妻，抱歉……”
“没关系……”楼云寒强忍哽咽，透过厚重的泪水与祁无妄对视：“无妄，我们还年轻，来日方长，自古那些强者谁不是一路坎坷走过来的，你切勿为了今日之事滋生心魔，知道吗？”
“嗯。”祁无妄低头吻去楼云寒眼角的泪珠，“我知道……抱歉……”
楼云寒捧起祁无妄的脸，心疼地看着他泛红的眼眶，他不断地在祁无妄嘴角落下亲吻。
“无妄，你我是道侣，说什么抱歉，你护不住我，我也护不住你，我们扯平了好不好？还是说你也想要我一直同你道歉？”
祁无妄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看着楼云寒吻他。
楼云寒一边慢条斯理地亲他，一边小声问他：“看什么？”
“看你。”
祁无妄开口时两人的气息融合在了一起，楼云寒张口与他唇齿纠缠片刻后又问：
“我好看吗？”
“嗯。好看。”
“那日后要多看。”
“嗯。”
“还难受吗？”
“……嗯。”
祁无妄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如今的语气中充满了对楼云寒的依赖。
这是一种他几百年都没能体会过的情绪，以至于当它忽然发生时，他根本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