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无声胜有声。
王霓裳心中还有一丝担忧，就是王雪当时封闭了方浩识海中关于黛安娜的消息。
若是到时候方浩凝聚出神识，就会回忆起黛安娜。到时候一旦知悉此事是王雪做到，只怕两人连朋友都没得做，更别说在一起的。
不过这件事情，王雪只是在信中提了一笔。王霓裳自然不会傻到把此事说出来。
“我和雪儿已经不可能了。若有来世，小侄愿意娶她为妻。”
“今生你都不愿意，何谈来世？”朱厚照不满地说道。
郭子仪和于谦插不上话，他们两人长期在军营中生活，一年到朝歌的次数不过就一两次，对于王家和方家的事情并不清楚。
不过方浩既然选择露面，他们也不能打断侄子同伯母叙旧。
听闻此言，王霓裳的脸色又变得苍白了一些，甚至开始狂咳不止。
听着王伯母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方浩感觉她都快把肺咳出来了。
看来，真的是病得不轻。
“朱伯父，这伯母究竟是何时病的。前些年，我瞧伯母的身体好得很，一点也不像有病的样子啊。”
“肺疾是这两年来了鬼门关才有的。此地风沙大，空气不好，十分干燥。可两年前，秦皇命你伯母也来到此地，和我一同镇守边关，无诏不得出关。”朱厚照努努嘴，对于王霓裳他谈不上爱，但是也有些心疼。
当然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那就是秦皇让他严密监视方汤，若有任何异动，直接格杀勿论。
“不可能啊，若只是风沙，影响凡人也就算了，伯母也是有修为在身，怎么可能就这样病了？”
“可能每个人体质不一样，不过你伯母每日都有引用秦皇赐下的谷雨茶。饮下此茶后，会舒服很多。不过这种茶叶秦皇每年赏赐得很少，所以霓裳都是税前才会喝上一倍。”朱厚照说着，就从乾坤袋中取出了一小袋茶叶，说道：“这种茶叶在市面上极难寻到到，曾经我们也花了大气力寻找此茶，可都是竹篮打水，白做无用功。”
“茶叶是什么时候赐的？”
“两年前，夫人入关时秦皇就叮嘱她边关风沙大，每天喝一壶谷雨茶，滋润肺腑。”
“先前你可是说肺疾也是两年前有的？”
“那恐怕你两位有不得不反的理由了。”
方浩厚着脸从朱厚照手中拿过茶叶，细细端详，只见袋中细碎的茶叶中似乎有什么在蠕动。
当即，雷芒蕴于双目，又看向茶叶。
果不其然，和他猜测的一样，茶叶内部有一条条细不可见的青色肉虫正在蠕动。
这是蛊虫，方浩之前跟着巫云山修习的时候，听他提到过，这蛊虫极难培养，同妖兽不同，乃是生长在南疆八万大山中。
这是南疆用来操纵修士的手段，十分下贱卑劣。
方浩记得这正是巫云山对于南疆灵兽宗的评价。
南疆地域广阔，占据了九州大部分的面积，有两个修心王朝，却只有一个超级修仙门派—灵兽宗。
“怎么样，可有结果？”朱厚照一脸关心地问道，先前方浩双目放出精光，他也大致猜出了这是一种类似于火眼金睛的手段。
能够看到他们看不到的东西。
“取一碗清水来，碗要大一点。”万幸方浩记得如何将这些蛊虫引诱出来，当即对朱厚照吩咐道。
朱厚照使了个颜色，王霓裳身后的一名婢女便迅速取打了一大碗清水，足有方浩两个脸那么大。
“于叔，麻烦您挤出一滴精血放进碗中。”
于谦虽然不明白为何要这样做，但是也照做了。
方浩此举，就是要引虫出动，这种蛊虫对于灵气和血气极为敏感，但是又十分贪婪，到时一定会从茶叶中钻出来。
方浩怕朱厚照和王霓裳不相信，直接将一袋子中的茶叶全部倒进血水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