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李思雨的小姑娘,真跳脱。
好有活力。
“她又来做什么?”罗祥回来,恰好看见李思雨慌慌张张逃走的背影。
“她说要拯救我于水火之中。”
“她?”
罗祥惊讶,“救你?”
“噢!谁让你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好人!”
“我?不是好人?!”
罗祥的额角划下三道黑线。
他不过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苏晚樱,毕竟……他几个小时前还试图向她表白,却被她拒绝了。
没想到,却让外人产生了这样的误会。
苏晚樱接过水壶,水很烫,她小心倒在水壶盖子里,小口小口地喝。
火车轰隆隆向前,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人有三急。
她来到车厢接头处,厕所外有好几个人在排队。苏晚樱只得耐心等。
紧闭的厕所门迟迟没有动静,排队的人有些等不了去了其它车厢,也有人等得不耐烦了,骂骂咧咧。看架势,大有里面的人再不出来就直接拉裤子里。
苏晚樱不是很急,耐着性子等。
这当口,乘务员提着喇叭一边喊一边走过:“到站了,到站了!再有五分钟火车抵达下一站XX站。要下车的乘客都提前做好准备。
要下车的旅客请提前做好准备!
到站了!到站期间厕所停止使用。里面的旅客请立即出来。”
哐哐哐。
乘务员不断敲门:“立刻出来,列车马上就要到站了!”
刚好此时,火车上又响起到站的提示音。
可门依然紧闭。
乘务员明显动了怒,敲门的动作变成了砸门,“里面的人出来!再不出来我就用钥匙开门了!”
说话间,乘务员拿出钥匙,插进锁眼里作势要开门。
动静引得不少乘客侧目。
就在列车员即将打开门的时候,厕所的门开了。
从厕所里出来的,却是一男一女。
男的三十多岁,瞧着老实巴交的农民形象。他出来时,嘴里不住地点头哈腰道歉,同时还搀扶着一个穿着满是补丁的土布衣裳的女子。
“娟子不怕啊,知道你晕车晕得难受。火车马上就到站了,下了车你就不难受了。啊!”
乘务员盯着两人,脸色很不好看。
“干什么的?上个厕所怎么还两个人一起上?”
老实巴交的男人似乎被吓到,浑身直哆嗦,“同志,这是我爱人。这,是我们的介绍信……”
他颤抖着手从怀里拿出介绍信来,“她头一次坐火车,原本想着难得进城一次,坐一回火车回了老家也有炫耀的资本。却不想,她一上车就吐得厉害。我见她不小心吐了自己一身,这才带她来厕所……您看这……给您添麻烦了不是。”
“哦,是这样。”
乘务员随意看了一眼那封介绍信,又随手还给对方:“既然要到站了,就早点做准备。”
恰好这时,火车减速,到站的语音播报再度响起。
看着急匆匆去开车门的乘务员,又看看那难受的双颊通红,迷迷糊糊的女子,苏晚樱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旁人或许信了他的说辞,可偏偏,就在半小时前,苏晚樱还见过这女子。
就算现在她换了身破旧得满是补丁的衣裳,头发也背剪得坑坑洼洼,甚至脸也被涂黑了一层。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对方来。
不是之前嚷嚷要救自己的李思雨,又是哪个?
可眼下,乘务员已打开了车厢的门,那老实巴交的男人正搀扶着李思雨,缓慢却坚定地朝车厢门走。
他们在车上就罢了,一旦下了车,再想救人就难了!
苏晚樱一咬牙,“等一等!你不能下车!”
她的一声喊,顿时惊动了不少人。尤其是现在已经到站,在这个车站下车的旅客都拥堵在门口处。眼看就能下车,偏偏跳出来个陈咬金阻拦。
顿时惹了众怒。
“你谁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