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就来军区大院看我。再说了,只要你想,以你的条件,找个军区的男人还不容易?”
“不,我才不要嫁当兵的!”
李思雨一听这话就气鼓鼓地:“我妈当年就说了,当兵的老爷们儿就没一个好东西!家里的活儿全都丢给女人做,需要他的时候他永远缺席。她去世前还特别叮嘱我,一定一定不能找当兵的!”
“伯母是……怎么没的?”
“高烧呗。莫名其妙的发烧,一直烧一直烧,一直不退烧。”
李思雨叹了口气,撑着下巴满脸愁容:“那时我爸我哥都在部队里忙,家里就我和我妈。我妈一开始咬牙硬挺着。等烧了差不多一周,一直不退烧才发现不对。
去医院,医生一开始并没有重视,只是打了退烧针吃了药,以为回去就好了。结果,一直好不了。
就这样反反复复的烧,到后来,那天我下学回家,发现我妈怎么都喊不醒。这才紧急送往医院,结果没救回来。”
“那伯母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一开始怀疑是结核,后来发现不是。应该是她在工作中接触了一种细菌病毒造成……哦,我还没说我妈是做什么的吧?她呀,她是在研究所工作。具体工作内容我不知道,反正最后上面也没个确切的说法。”
李思雨长叹一口气:“就算有说法又有什么用,我妈永远也回不来了。”
“我妈也在我小时候走了。”
苏晚樱低声呢喃。
李思雨看向她,两人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惺惺相惜。
同样没了母亲的舍友难免会生出一种同理心来。
苏晚樱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看你总是笑颜常开,总皮,还以为你家庭和睦,父母健在呢。”
“我妈虽然走了,我爸我哥和我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很疼我。家属大院里,那些男孩子都不敢惹我,他们都怕我回去告状。回头他们就得挨一顿打。所以呀……”
两人畅聊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出,传到这寂静地深夜里。
次日一早,天没亮苏晚樱就起了。
她赶紧准备早饭。
昨晚周叙怀睡在车里,就算他带了行军帐,她还是不放心。
她也入乡随俗,直接就蒸了一大锅馒头。
面是昨晚就醒发了放在炕头,今早河面蒸的。
等馒头蒸好,这边她做的酱菜和土豆丝肉丝也做好了。都放进篮子里装好,她才急匆匆出了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