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你是自潜邸时，便陪伴着本宫的，本宫不心疼你，还心疼谁呢？”
…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不能不管我啊，那些事情，明明是我为您做的！”
“贵妃娘娘薨了——”
…
“不好了！皇后娘娘，七阿哥染了痘疫，高热不退！”
“七阿哥薨了——”
“皇后娘娘节哀……二阿哥哮症多年，又误沾了芦花，已然……去了！”
“谁也不许带走我的永琮！”
…
“额娘，您还有女儿啊，弟弟们虽然没了，可是女儿还在，女儿一直陪着额娘。”
“女儿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
“一报还一报啊！为娘的作了什么孽，便都报应到了孩子身上！否则，二阿哥和七阿哥都是健健康康的好孩子，怎么会都早夭了！”
…
“这是本宫从安南国求来的贡品，转赠给两位妹妹，以表达我对你们的亲睦之情。”
……
“皇后娘娘，奴婢……奴婢不愿嫁给王钦，只想陪在娘娘身边。”
“莲心，本宫也是有心替你寻一个好人家，让你有一个好去处。”
“皇后娘娘……”
…
“皇后娘娘，嫔妾瞧着这宫女长得像娴妃，不如皇后娘娘赏个脸，让嫔妾给她取名为樱儿，以后就当臣妾底下的奴婢了。”
“樱儿，你还不快谢谢嘉妃好意。”
…
“皇后娘娘放心，这樱儿在嫔妾这儿可别想好过，长着一张和娴妃九分相似的脸，就合该承受着嫔妾给她的教训。”
“嘉贵人，你办事本宫自然放心，那个樱儿，你可得好好调教着。”
“嫔妾明白。”
…
“一报还一报……一报还一报……”
“皇后，你连梦中都喊着一报还一报，可这些报应都落在谁的身上了呢？”
“朕这些年待你不好么？你还有什么不安生的？”
“皇上——皇上——”
那记忆中的桩桩件件，或模糊，或清晰的，都像潮水般肆意着汹涌而来。
好熟悉，这些幻象真的好熟悉！
不！不！这不是幻象！琅华猛然睁眼，终于忆起，这是她上一世真实经历过的一切！
一阵又一阵的懊悔，侵袭而来。
她这些年总自诩自己端庄持重，不失中宫的风范，不怨不恨不妒，可上一世，她对娴妃的怨恨，却是那般深切。
她还未曾查清真相，便经人离间挑唆，总觉得是娴妃诅咒死了永琏。
甚至，纵容嫔妃放火烧死冷宫里的娴妃，欲置娴妃于死地。
她还为了探听圣意，将忠心耿耿的莲心推入火坑，让她嫁给王钦受尽屈辱折磨。
贵妃更是在潜邸的时候便跟着她，一心一意为她，把她当作亲姐妹，她却只把贵妃当枪使，甚至在贵妃临终的那几年，从未去看她一眼。
不知那时的曦月，又有多寒心呢？曦月会不会常在梦中等着盼着，盼着她这个曾经情同姐妹的皇后，去看望她?会不会——
原来，她对不起的人这么多 ——
她对不起曾对她百般信赖，最终却被她视为弃子，含恨而终的贵妃。
对不起一心一意只为了自己的女儿璟瑟。
甚至，对不起那个明明没有犯任何过错，却在自己的授意下，被嘉妃羞辱折磨五年的宫女魏嬿婉。
而永琏与永琮……他们的死，也与她自己脱不了干系，何尝不是一报还一报呢？可她，却将所有罪孽都推到了旁人身上。
原来，自己做了这么多的错事。
琅华简直懊悔不已。
“我错了，真是大错特错……”琅华哽咽着，双唇剧烈的颤抖起来，“那些算计，到底换来了什么？这一生，这一生，我一定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