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乌鸦,乌鸦可以说是一种灵鸟。当年魏武帝横槊赋诗,就有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將人才比擬为乌鸦和喜鹊。”
“大日金乌的说法,认为乌鸦是可以代表太阳的灵鸟。”
“除此以外,还有乌鸦反哺的说法,小乌鸦刚出生的时候,父母精心照顾,等父母老了,小乌鸦就会飞回来照顾老乌鸦。”
“邹家当年建设同文书馆,为我中州延绵一文脉,就如同照顾雏鸟的老乌鸦,那位大师特別设下了慈乌反哺这一风水名局,同文书馆就像是小乌鸦一般,它的文气会反过来庇佑邹家顺风顺水。”
“一般的风水局,取天地之巧,成自己之奇,可谓是盗天欺地,一旦山河变迁,甚至一场雨,一场风都能破去。而这一局则是以人事入局,同文与邹家相辅相成,可谓是大道无形,极为巧妙。”
吴婕嘆了口气道:“我一开始也不懂,这两年跟著婆婆学得稍微多了些,才看明白了这里面的奥妙。当年的高人出手如羚羊掛角,当真是大巧不工。”
“气运,这世上真有这种东西吗”
“冥冥之中,说有也有,说无也无。”
“这么说来是有人针对邹家布下这一局,而我不过是……”
“適逢其会。”
吴婕点了点头道。
“不过相公在拳术上当真是有天赋,义盛也是港九有名的字头,里面的红棍应该无有庸手。”
“正说到这。”
陈瑛嘆了口气道:“纵然练拳有法,但是碰见邪祟还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不如你教我两手,也有个防身之术。”
“好在小姑娘面前出头吗”
还在吃醋啊。
陈瑛其实对吴婕没感情也有感情。
说没感情,大家也是刚刚见面,也没有一起压马路,看电影,没有手牵手,翘起脚尖抱在一起……
说有感情,人家张罗自己的一日三餐,包零钱,还在床上给你按摩身体……
除了最紧要的那一步没有迈过去,剩下的比迈过那一步的都好。
就当是结了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陈瑛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挑的。
这个时候喊什么“我不是自愿的”在陈瑛自己的道德观里有点下作。
如果吴婕一颗心全交给自己,陈瑛也愿意当个託付人家一生的良人。
陈先生的爱情观就像是桃园三结义。
既然你认准了我,咱们在关二哥,不对,天地父母之前把这个头磕下去,咱们就是同生共死,出则同乘,臥则同床的好兄弟,好夫妻。
你对我好,我对你好,无外如是。
当然,对於吴婕,陈瑛还会再看看,但这就是陈瑛的態度。
“我的好姐姐,我这几天已经撞了三次邪。”
“第一次,去见文先生,药铺房樑上爬了个疫婆,听说还是什么前辈高人,几个高手打不贏的那种。”
“第二次,我在马路上溜达,碰见衫荣那个扑街,进了趟枉死鬼市,如果不是有苏雄的小弟进来,我连怎么出来都不知道。”
“第三次,在学校里面一个帝女一个多毛怪,如果不是有任刚那帮人替我顶雷,从房顶上跳下来的没准就是我。”
“有道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都三次了,没准就有第四次,第五次,我就是捨得死,我也怕……”
“呸呸呸,你捨得,我可捨不得。”
吴婕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嘿嘿笑著。
“相公你真是比以前油滑了不少,难道说这一次还把宿慧给开了”
“嘛叫宿慧”
“骗人的本事。”
吴婕笑著说道。
“其实咱们家的风蛊手段,也算是博大精深,一来是婆婆有誓言,二来是相公你想学也晚了。”
“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