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见了要叫一声师伯。”
“拜见陆师伯。”
陆正行笑了笑。
“你就是陈家的后生不错,我也略通一些八卦,有兴趣可以来龙城找我。”
“今日之事是我料错,没想到陷你於这等困境之中。”
文汝止看著陈瑛道:“如今当著陆兄的面,我就收你为门下弟子,虽入我门,不入我教。”
“江湖规矩,入门要有三师,你我之间颇有渊源,省去荐师,就让陆兄为证师,今日便算是礼成。”
“陈瑛,我门下无规无矩,为善为恶隨你自由。只一条不许背叛国家民族。”文汝止说道:“若敢背祖忘宗,天不收你,我收。”
“弟子谨记。”
“老文,收徒弟就收徒弟,不要这么血雨腥风啦。”
陆正行皱眉说道。
“这里的动静这么大,鬼佬的鹰犬一会就过来,先撤吧。”
距离此处甚远的地方。
一个穿著长衫的中年人前方摆著一排罗盘,指针正在彼此乱转,他手里拿著美人扇,看著罗盘眉头忽而放鬆,忽而皱紧。
在他身后不远处跪著一个老太太,她脸上满是恐惧。
“我辛辛苦苦搞了一个百鸟朝凤局,结果这凤凰没有引来,倒是叫你胡闹给坏了。”
徐先生扭过头看著老太太。
“我……我……”
老太太大口喘著粗气,她还有很多话想说,但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因为她的骨头正在从身体里跑出来,就像脱衣服一样把身上的皮肉给撕开了。
“坏我的大事,死不足惜。”
徐先生冷漠地看著她。
失去了骨头的皮肉在地上翻滚著,最终形成了一个皱巴巴的老太,面目跟曾经的老太十分相似,身上多了一件黑色的寿衣。
老太太蜷曲著身子,向著外面缓缓爬去。
徐先生没有理她。
他走出这里来到了另一个房间,房间內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红木梳妆檯摆在房间的正中央,房间的东南角还点著一支白色的蜡烛,发出幽绿的光芒。
徐先生坐在梳妆檯前,一举一动如同一个温柔的女子,他一伸手,脸上的五官被尽数抹去,然后从梳妆檯前拿起眉笔。
描眉画眼,重新捏合,很快就给自己变造出来一副年轻的样貌。
他对著镜子皱紧眉头。
不够,自己还是不够像邹家的那个白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