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目光扫过殿内道“因此处离洪荒天道的束缚稍远，法则本源更易显形”
姚悯指尖在寒玉扶手上轻叩，冰凉的触感让她定了定神，心里疯狂跟鸿钧道歉：对不起了！鸿钧，我要借你名义，撒个小小的谎言…
殿顶的琉璃灯忽明忽暗，姚悯抬眼，语气坦然道“方才在紫霄宫，老师告诉我，让我带你们走法则，莫要走三尸”
“法则证道？”
众人闻言，神色各异
女娲垂眸沉思，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裙摆花纹；红云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元始眉头微蹙，显然在琢磨鸿钧为何突然这么说
通天眼睫猛地一颤，往前凑了凑道“可是与天地法则相融，以法则之力淬炼道基？”
他虽性子跳脱，却也知这是何等机缘，寻常修士能触摸一道法则已是逆天，遑论以此证道，而姚悯自己便是走法则的，定然有法子
姚悯点头，目光落在元始身上，语气笃定道“元始师弟素来严谨，该知此前的证道之法，或借功德，或靠斩尸，终究要受天道掣肘。可法则证道不同，你们若能与一道本源法则相融，往后便是天道也难压你们半分”
元始指尖摩挲着三宝玉如意，玉面隐在垂落的发丝阴影里，沉声道“法则万千，本源难寻。便是老师的造化玉碟，也只记载了部分法则碎片，你如何能让我等皆寻到适配的法则？”
“这便是我带你们来此处的缘由”
姚悯笑着打了个响指，指尖迸出一点银芒
刹那间，殿柱与寒玉座如潮水般退去，玄铁柱化作参天古木，琉璃灯散作漫天流萤，原本的宫殿荡然无存，只剩山川蜿蜒、河流澄澈，草木间流淌的灵气干净得像未被触碰的初雪
众人皆是一怔，女娲下意识攥紧裙角，红云往后缩了半步撞在老子身上，连元始都绷紧了脊背，唯有老子目光平静，似已猜到几分
姚悯笑意盈盈，抬手拂过身前的流萤道“不必紧张，此处是我的空间。”说是空间，其实便是混沌珠的内部世界，只是这话，她没打算说
姚悯指尖轻抬，那漫天流萤忽然散开，化作无数条光带悬在半空，有的如利剑般锋锐，有的似绸缎般柔和，有的裹着混沌气，有的透着草木香
她望着众人惊奇的神色，她扬声道“这空间与洪荒法则根系相连，你们且闭上眼，试着沉下心。与你们道心最合的法则，自会寻来”
话音未落，一道青芒已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通天
他下意识抬手，那光在掌心凝成柄三寸光剑，剑身上流转着“锋锐”二字的古篆，引得他体内的剑意轰鸣作响，连鬓角的发丝都被剑气吹动
通天眼露狂喜，指尖抚过光剑，仿佛握住了天地间最纯粹的杀伐之力，让他忍不住低呼道“是剑道法则！这股气……比我平日里悟的通透百倍”
元始身侧，一条淡金光带正缓缓盘旋，光带中浮现金色篆文，细看竟是“纲”“纪”“序”等字，与他手中三宝玉如意的灵光交相辉映
他眉头微松，指尖悬在光带上方，能清晰感受到其中蕴含的规整之力，正与他的道心暗合“秩序法则……”
他低声自语，眼底疑色渐消，“倒与我道途契合”
老子身前，一团混沌气正慢悠悠地转着，不辨颜色，却透着“无始无终”的意味
他抬手虚按，混沌气便温顺地绕着他指尖流转，与他“无为而治”的道韵浑然一体
老子浅笑，对姚悯道“混沌法则，果然与‘守一’之道相通”
红云被一团赤红火气裹住，那火气不烫反暖，像极了他丹田中流转的火云精气
他嘿嘿一笑，伸手去抓，火气却化作只小火鸟，在他指尖跳来跳去，还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指腹
“这玩意儿跟我投缘！”红云挠着头笑，“炽烈法则？听着就热乎！”
女娲面前飘来一团粉雾，雾中似有无数细小的生灵在蠕动，带着新生的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