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喉间溢出低哑的笑，猩红眸光在姚悯脸上转了圈，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好枪，你似乎在意铁扇的生死？”
“我只是看不惯生灵死亡。”
姚悯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枪杆，神色平静无波，只淡淡迎上他的目光，语气轻淡得像在说一件寻常事
冥河猛地仰头大笑，笑声震得周遭血海翻涌，笑罢突然收声，眼神扫过二人
“虚伪的人！”
李长寿缓步走到姚悯身侧，手中乾坤尺微微抬起，尺端灵光流转，唇角噙着一抹笃定笑意
“冥河老祖，你我之间打个赌如何？若是我赌赢了，你就交出十二品业火红莲！若是我赌输了……今日我天庭水神和她退出对你的围剿！”
姚悯眼角几不可查地抽了抽，眼底飞快掠过一丝无语
【你清高，你跟他打赌还要拉上我】
冥河抬了抬下巴，鼻尖轻哼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
“怎么？打不赢本座，就想靠打赌耍赖？”
“你可是不敢？”李长寿眉梢微挑，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挑衅
冥河指尖捻着一缕血雾，嘴角咧开一抹胜券在握的笑
“答应你又何妨？且说来，要如何赌？”
李长寿环视周遭翻滚的蜃气，沉声道
“就赌，我可破周遭的蜃气！”
“哈哈哈哈——！”
冥河笑得前仰后合，血红色的眸子眯起，语气里满是嘲弄“这是本座本源蜃气，三界之内，无物可破！”
李长寿眉头微蹙，乾坤尺指向他
“所以！你赌不赌？”
冥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摆了摆手“这赌约，本座应了！”
话音刚落，红莲中心猛地爆射出一道刺目红光，直冲天际，血海瞬间掀起滔天巨浪，浊浪翻涌着将三人卷了进去
场景骤然变换，周遭尽是黝黑崖壁，伸手不见五指，唯有冥河端坐于中央的石坐之上，指尖一捻，一团紫黑光球在掌心悬浮，随即猛地握拳
“千手碎云裂！”
紫光轰然炸开，碎石如箭般四射，姚悯站在李长寿面前，抬手一道淡金色屏障将余波挡在外侧，眉头微蹙
“冥河老祖已吸收太多修罗精魄，他的实力对你我而言已不容小觑。”
李长寿指尖掐诀，无数纸人应声而出，在空中列队待命
冥河瞥了一眼，唇角撇出一丝轻蔑“雕虫小技。”话音未落，挥手召来漫天火球，朝着二人砸去
“你太看轻我了。”
姚悯指尖划过虚空，周遭空间微微扭曲，火球轨迹骤然偏转，轰地砸在崖壁上
玄黄塔塔尖颤了颤，探出个小巧的塔灵脑袋，声音带着点老气横秋
“当年大徒弟带我俩都没弄死他，有启灵在，灭了他不是问题！”
姚悯抬手揉了揉额角，语气里透着几分不耐，指尖枪意微显
“闭嘴。他与红莲相连，我没耐心一枪斩断联系——说不定连红莲一起斩了省事。”
冥河眼神一厉，双手结印“血神归元！”
无数血神子如潮水般飞出，瞬间浸染了李长寿的纸人
姚悯手腕一翻抓住李长寿后领，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已出现在百丈之外
她望着下方的冥河，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指尖指向天际，朗声道
“紫霄神雷！”
一道粗壮的雷光应声劈落，瞬间劈毁所有纸人，直直砸向冥河
冥河猛地抬头，双手交叉挡在头顶，紫黑法力与神雷碰撞，发出滋滋的响声
李长寿趁他抵挡神雷的间隙，飞快掐诀，那些靠近冥河的纸人突然膨胀，接连炸开，红色光团连环迸发
爆炸的威力震得火光冲天，周遭崖壁轰然坍塌，血海翻涌着掀起巨浪，地面裂开蛛网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