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扫过被赵小暖放在床头柜上的那杯水。水杯旁边,是刚才换药时撕下来的、带着碘伏痕迹的旧纱布。纱布皱成一团。
嗡!
就在帝壹的目光聚焦在那团皱巴巴的纱布上的瞬间!
一股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电流感,毫无预兆地窜过他那沉寂的左眼神经!
不是剧痛!不是灼热!
而是一种…极其细微的、如同静电般的“麻痒”感!稍纵即逝!快得让他以为是幻觉!
**「污染核心(天秤之眼):活性波动(微弱)!」**
**「触发源:视觉焦点(无序褶皱\/信息残留)?」**
冰冷的提示如同幻觉般划过!帝壹猛地坐直身体(牵动伤口痛得龇牙咧嘴),右眼死死盯住那团纱布!刚才那感觉…是真的?!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忆刚才的感觉。不是主动的“看穿”,更像是一种被动的“感知”?对无序褶皱中残留的…信息?药水的痕迹?赵小暖手指触碰的…痕迹?
一个疯狂而大胆的念头,如同火星般在他绝望的黑暗中燃起!
如果…天秤之眼没有完全死去?如果它只是陷入了深度的沉寂,需要特定的“刺激”才能被唤醒?秦岳说的“愤怒和绝望”是一种,那…更细微的、对“信息”本身的感知和捕捉,会不会是另一种路径?
就像在垃圾场,亿万观众的意念洪流强行灌入,激活了它最后的力量!那并非主动的“裁决”,而是被动的“共鸣”和“信息接收”!
他需要训练!训练这具残破的身体和这沉寂的“眼睛”,去被动地感知信息!去捕捉那些被常人忽略的、无序中的“痕迹”!
“赵小暖!”帝壹猛地朝门外喊道,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门立刻被推开一条缝,赵小暖怯生生的小脸探进来:“帝…帝先生?”
“进来。”帝壹指着床头柜,“把纱布拿走。以后换下来的所有东西,不要留在这里。”
“哦…哦,好的!”赵小暖连忙进来,麻利地收拾掉纱布和水杯。
“还有,”帝壹的目光锐利地盯着她,“从现在起,你每天进来三次。每次,做点不一样的事。动作慢一点。”
“啊?”赵小暖一脸茫然,“做…做什么事?”
“随便。”帝壹闭上右眼,只留下一条缝隙,将感知全部集中在左眼的空洞区域,“倒水,整理床头柜,念一段报纸…动作慢,让我‘看’清楚。不准问为什么。”
赵小暖虽然完全摸不着头脑,但看着帝壹那不容置疑(甚至有点吓人)的表情,还是乖乖点头:“好…好的,帝先生。”
特训,以一种近乎荒诞的方式,在这间弥漫着药水味的特护病房里开始了。
第一次。
赵小暖小心翼翼地倒水。她的手有点抖,水线微微晃动,几滴水珠溅落在桌面上。帝壹闭着右眼,全身心沉浸在那片左眼的虚无黑暗中,试图捕捉任何细微的波动。没有。只有一片死寂。只有赵小暖紧张的呼吸声。
第二次。
赵小暖整理床头柜上秦岳留下的几份无关紧要的报纸。她的手指划过报纸边缘,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帝壹强迫自己去“听”那声音的节奏,去“感知”她手指移动的轨迹…依旧徒劳。挫败感如同冰冷的潮水。
第三次。
赵小暖拿起一份报纸,小声地、磕磕绊绊地念起一则关于本市公园流浪猫的报道。她的声音带着新手的紧张,时而停顿,时而念错字。帝壹的神经绷紧到了极限,汗水顺着额角滑落。他不再试图主动“感知”,而是强迫自己彻底“放空”,如同在黑暗中漂浮,等待那可能永远不出现的“静电”。
就在赵小暖念到“这只名叫‘大橘’的猫咪,因其亲人性格受到市民喜爱…”时。
嗡!
来了!
又是一丝极其微弱、如同羽毛拂过神经末梢的“麻痒”感!从左眼深处传来!稍纵即逝!但这一次,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