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了他远超常人的观察力和对能量细微变化的感知。他努力将这种感知融入到对图像的分析中。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屏幕上,在皮下约2.8毫米处,一个极其细微的、与周围肌肉纤维走向略有不同的、细长梭形的阴影,一闪而过!
它的密度与周围组织非常接近,几乎融为一体,但在特定的扫描角度和帝壹高度集中的感知下,还是露出了马脚!那阴影内部,似乎还有更加微小的、规则的结构!
“这里!”帝壹低呼一声,立刻锁定那个位置,将图像放大。
法庭医生凑近仔细观看,脸上也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这…这确实不像正常的组织结构…太规则了…”
“能更清晰一点吗?”帝壹问医生,同时手下稳稳地控制着探头。
医生拿出自己的辅助观察镜,对着屏幕看了又看,脸色越来越凝重。“需要更高精度的设备确认,但…凭我的经验,这极有可能是一种人工植入物!”
哗——!
法庭瞬间炸开了锅!
“真的有问题!”
“天啊!脑子里被放了东西?”
“是谁干的?!”
检察官猛地站起来:“不可能!这一定是辩方律师的诡计!设备可能被动了手脚!”
但法庭医生的话具有相当的权威性。审判长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重重敲响法槌:“肃静!肃静!”
帝壹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但他知道这还不够。他立刻乘胜追击,目光锐利地扫向陪审团席那个“记录员”:“审判长!根据可靠信息,控制该植入物的信号源,就在本法庭之内!就在陪审团席!”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所有人的目光瞬间投向了陪审团!
那个“记录员”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僵硬了一下,但他依旧强作镇定,抬起头,脸上露出被冤枉的愤怒表情:“荒谬!这是对我的污蔑!审判长,我抗议!”
其他陪审员也面面相觑,气氛瞬间紧张到极点。
“辩方律师,指控陪审员是极其严重的行为!你有何证据?”审判长沉声问道,感觉事情正在滑向彻底失控的边缘。
帝壹的心脏在狂跳。他没有任何实物证据指向那支钢笔。这一切都基于洛璃的情报。他这是在赌,赌对方做贼心虚,赌能在高压下逼对方露出破绽!
“证据就是…”帝壹深吸一口气,伸手指向“记录员”,“他手中那支一直在记录的钢笔!那就是信号发射器!”
“记录员”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下意识地将钢笔握紧,这个细微的动作在帝壹眼中无异于承认!
“你…你血口喷人!”记录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是不是血口喷人,很简单!”帝壹步步紧逼,“请法警检查那支钢笔!或者,请这位先生立刻中断‘记录’,看看我的当事人是否会有什么变化!”
这是一个心理战术。如果钢笔真是信号发射器,中断记录(即停止发送控制信号)可能会引起张伟的异常反应。如果不是,对方自然不怕检查。
“记录员”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下意识地看向检察官方向,似乎在寻求指示。
就是这个眼神!彻底暴露了他与检察官(或者说与基金会)的联系!
检察官立刻起身:“审判长!这是对陪审团独立性的严重侵犯!我坚决反对这种无礼的要求!”
场面彻底混乱了。审判长面临着一个前所未有的难题。支持检查,万一错了,将严重损害司法威信;不支持,若帝壹说的是真的,那将是司法史上巨大的丑闻!
就在这僵持不下、几乎要演变成闹剧的时刻——
一直沉默地站在检察官席旁的洛璃,突然动了。
她悄无声息地向前走了两步,看似是要去安抚情绪激动的检察官,但就在与“记录员”错身而过的瞬间,她的手臂似乎无意地轻轻碰了一下对方拿着钢笔的手。
动作轻盈、自然,仿佛只是一个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