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丙五!丙六!”陈长生有气无力地喊道,声音带着一种“回光返照”般的虚弱。
“在!师兄有何吩咐?”两人连忙凑过来。
“去…找两块…长点的木板…结实点的…”陈长生“艰难”地比划着,“再…找些…藤蔓…”
“木板?藤蔓?”丙五丙六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明日…评测…”陈长生“虚弱”地喘了口气,“抬…抬我去…”
抬…抬着去?!
丙五丙六瞬间石化!如同被雷劈中!陈师兄…竟然…竟然真的要去参加选拔?!还是被抬着去?!这…这画面太美,他们不敢想啊!
“师…师兄!您…您这身子…”丙六看着陈长生那“气若游丝”的样子,声音都在抖。这哪是去评测?这是去送终吧?!
“无…无妨…”陈长生“坚定”地摆摆手,“苏…苏长老…法旨…不可违…咳咳…” 他适时地咳了两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特效)。
丙五丙六看着陈师兄那“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悲壮(?),再想想苏长老那冰山般的威严…一股莫名的悲愤(和荒谬感)涌上心头!
“师兄!您…您受苦了!”丙五眼圈都红了,“弟子…弟子这就去弄担架!保证让您…躺着舒服!”
“对!躺着去!让他们看看!什么叫身残志坚!”丙六也热血上头(被忽悠的),转身就冲出去找材料了。
很快,一个由两块厚实门板(不知从哪个废弃窝棚拆的)、几根粗壮藤蔓(后山特产)捆绑而成的简易担架就出现在了药圃里。丙五丙六还在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相对干净的枯草(心理安慰)。
看着这充满原始部落风格的“座驾”,陈长生眼皮直跳。这玩意儿…抬出去真的不会散架吗?
翌日,辰时将至。
丙区事务堂前的巨大广场,早已是人山人海!喧嚣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
数千名身着各色服饰的外门弟子和少量穿着灰扑扑杂役服的弟子,如同沙丁鱼般挤在广场上,空气中弥漫着汗味、尘土味和紧张的荷尔蒙气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广场中央临时搭建起的高台上。
高台由青玉铺就,寒气森森。台中央,一面等人高的、边缘镶嵌着玄奥符文的青铜古镜(问心镜)静静矗立,镜面光滑如水,映照着台下无数张或期待或惶恐的脸。古镜旁,则是一块半人高、通体莹白、内部仿佛有云雾流转的奇石(测灵石)。
高台后方,摆放着几张紫檀木椅。此刻还空着,但那股无形的威压,已经让靠近高台的弟子感到呼吸困难。
刘执事如同最忙碌的工头,带着一群内堂执法弟子,在人群中穿梭,维持着秩序(主要是驱赶试图往前挤的杂役),唾沫横飞,三角眼里闪烁着兴奋和算计的光芒。丙三那伙人果然靠着关系挤到了前排,正趾高气扬地扫视着后面的人群,仿佛已经内定。
就在这喧嚣鼎沸、气氛紧绷到极点之时——
广场边缘的人群,突然如同被无形的手拨开,让出了一条狭窄的通道!
通道尽头,出现了三个…极其扎眼的身影!
只见两个瘦骨嶙峋、穿着破烂杂役服、脸色蜡黄的青年(丙五丙六),正吭哧吭哧地抬着一个由破木板和藤蔓绑成的、简陋得如同运尸体的担架!担架上,瘫着一个同样穿着杂役服、脸色惨白如纸、双目紧闭、气若游丝、仿佛下一秒就要咽气的青年(陈长生)!
三人所过之处,如同瘟疫过境!
“卧槽!什么玩意儿?!”
“担架?!抬着来的?!”
“这…这不是丙七药圃那个‘万秽之源’的陈瘟神吗?!他怎么来了?!”
“他…他不是重伤垂死,快不行了吗?抬来干嘛?送终?!”
“噗!快看丙三的脸!绿了!哈哈哈!”
“刘扒皮!快看刘扒皮!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议论声、惊呼声、嘲笑声瞬间压过了之前的喧嚣!无数道目光如同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