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以清冷孤高、实力强横着称的冰仙子而言,简直是颠覆认知的奇耻大辱!
她稳住身形,指尖擦去嘴角的血迹,那点刺目的殷红在她冰玉般的指尖显得格外妖异。清冷的眼眸死死盯着下方山壁上那个小小的石门印记,瞳孔深处不再是惊涛骇浪,而是化为一片冻结万古的冰原!
那是什么东西?!
那工牌里…到底封印着什么?!
洞府内。
“呵欠”打完的盒大爷似乎清醒了一点,但起床气显然没消。
“吵!冷!烦!”工牌兄传递来一股极其暴躁、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般的意念波动,“谁?!弄死!”
陈长生刚从差点被震散的“石化”状态中缓过一口气,又被盒大爷这杀气腾腾的意念吓得一哆嗦!弄死苏清寒?!盒大爷您老人家冷静!那是金丹长老!弄死了咱们都得陪葬啊!
“盒大爷!息怒!息怒!”陈长生在意识里疯狂安抚,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外面那个…是…是送饭的!对!送晶砂的!刚才…刚才她是敲门声音大了点!您老消消气!消消气!咱不跟她一般见识!”
“晶砂?”工牌兄的意念波动了一下,暴躁稍减,但依旧带着浓浓的不爽,“敲门?!找死!不给!”
“对对对!不给!一粒都不给!”陈长生立刻顺着毛捋,“咱不理她!让她敲!咱睡觉!睡醒了再吃…呃…再收晶砂!” 他生怕盒大爷一个不爽再来个“起床气冲击波”,那这洞府怕是真的要塌了。
“烦!睡觉!”工牌兄的意念带着浓浓的不耐烦,终于重新沉寂下去,但那股笼罩洞府的、如同太古凶兽蛰伏般的厚重威压并未完全散去,仿佛在警告着外界:再敢吵,弄死你!
陈长生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在鬼门关门口蹦了个迪又回来了。他小心翼翼地维持着“濒死”状态,连“呼吸”(伪装的)都放到了最微弱,生怕再惊扰了怀里这位祖宗。
洞府外,高空。
苏清寒凌空而立,周身弥漫的冰寒之气几乎要将空间冻结。她指尖那点殷红早已被寒气蒸发,不留痕迹。清冷的眸光如同两柄淬了万载寒冰的利剑,穿透岩层,锁定着洞府内那个微弱到极致、却仿佛笼罩在无边迷雾中的气息。
刚才那一瞬间的意志冲击…还有那湮灭她剑气、让她心神受创的余波…绝非金丹修士所能拥有!甚至元婴…都未必能有如此纯粹古老的威压!
那工牌…那石盒…
陈长生…你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说…你身上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她指尖再次萦绕起冰寒的法力,但这一次,并非攻击。无数道细微到极致、几乎无形的冰蓝色神念丝线,如同拥有生命的触手,悄无声息地渗透进下方的岩层,试图绕过那扇诡异的石门和印记防御,从更深层、更细微的层面,探查洞府内部,探查那工牌的底细!
然而,她的神念刚一触及洞府外围的岩石——
嗡!
一股沉重、凝滞、如同泥沼般的力场瞬间弥漫开来!那些无孔不入的冰蓝神念丝线,如同陷入了粘稠的万载玄冰之中,速度骤降,寸步难行!更有一股若有若无、却带着“别烦我”警告意味的厚重意志,如同无形的壁垒,将她所有的探查之力死死挡在门外!
这洞府…连同周围的山体…都被那东西的力量改造过!彻底变成了它的领域!固若金汤!神念难侵!
苏清寒的眉头,第一次清晰地蹙了起来。这防御…太诡异了!浑然天成,毫无破绽,仿佛这洞府和山体本就是一体,而非后天开凿!
她尝试着加强神念的穿透力,冰蓝色的丝线变得更加凝练、锋锐,如同无数细小的冰锥,狠狠刺向那粘稠的力场壁垒!
滋滋滋…
如同烧红的烙铁刺入冰水!力场壁垒泛起剧烈的涟漪!冰蓝神念艰难地向前推进了…微不可查的一丝!
但就在她的神念即将触碰到洞府内部那层最核心的、由盒大爷残余意志形成的无形壁垒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