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年8月2日。
长安城。
股票的价格,在所有人的狂热簇拥下,攀上了一个新的高峰。
二百二十三贯。
冀州驻长安,卫氏商行。
管家看着从交易所抄录回来的最新价格,激动得浑身颤抖。
“家主!家主您看!”
他冲进卫觊的房间。
“二百二十三贯!又涨了!”
“我们那三万五千股,现在一股就赚了一百多贯!”
“我们发财了!我们真的发财了!”
卫觊一把夺过那张纸,死死地盯着上面的数字。
他的脸上,泛起一种病态的潮红。
这几十天里,他活在一种极致的亢奋与焦虑之中。
他一边庆幸自己当初私吞了司马家的三万股,一边又悔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买得更多。
他看着自己最初投入的私房钱买下的五千股,如今价值百万贯,心都在滴血。
早知道,就该把老家的祖坟都刨了换钱!
“坐等!我们坐等!”
卫觊的声音嘶哑而尖利。
“等涨到三百贯!不!五百贯!”
“等铁路修好,这股票,千贯一股都不止!”
“哈哈哈!”
他发出了癫狂的笑声。
整个长安城的世家、豪商代表,都和他一样,沉浸在即将登顶金山的美梦里。
他们聚在茶馆,高谈阔论,指点江山。
仿佛自己已经成了这个时代的主宰。
他们已经忘了自己是为什么而来。
忘了主公的命令。
忘了那如山一般沉重的军国大事。
他们的眼里,只剩下那个不断跳动的数字。
沈潇的府邸。
后院。
沈潇打完了最后一遍五禽戏,收了势,只觉得浑身舒坦。
一个青衫年轻人,悄无声息地站在一旁,等他练完。
“军师。”
“嗯。”
沈潇接过毛巾,擦了擦汗。
“外面的价格,到多少了?”
“回军师,闭市前,是二百二十三贯。”
年轻人回答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激动。
“哦,二百二十三贯。”
沈潇“哦”了一声。
“挺能炒啊这帮人。”
他拿起茶杯,吹了吹热气。
“韭菜割得差不多了。”
“可以割最后一点了了。”
年轻人的心猛地一跳。
“军师的意思是……”
“通知我们的人。”
沈潇淡淡地说道。
“从明天开始,出货。”
“出货?”年轻人愣了一下,这是个新词。
“就是卖。”沈潇解释道,“把我们手里的股票,卖给他们。”
沈潇放下茶杯。
“不过别一次性卖完,那会把他们吓跑的。”
“我们得慢慢来。”
“明天,我们的人,扮成沉不住气的商人、世家之人,去交易所。”
“挂个二百二十二贯的价格,降一贯卖个几十股。”
“看看他们的反应。”
年轻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军师,那……那要是他们不买呢?”
沈潇笑了。
“他们会的。”
“他们已经疯了。”
“在他们眼里,任何低于二百二十三贯的股票,都是天上掉下来的金子。”
“他们会抢着买的。”
“他们会以为自己捡了天大的便宜。”
第二天。
交易所。
气氛一如既往的火爆。
黑板上,二百二十三贯的数字,接受着所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