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余辜!”
“张太守,你也是汉臣,眼睁睁看着匈奴人在我大汉疆土上烧杀抢掠,荼毒生灵,你于心何忍?”
“袁绍此举,与禽兽何异?与国贼何异?”
“你还要为这样的卖国贼效力吗?”
沈潇的声音不高,但字字句句,如同重锤,敲在张杨和其麾下将士的心头。
张杨沉默不语,脸上阴晴不定。
他确实收到了雁门郡的消息,也为匈奴人的残暴和袁绍的冷血而心惊胆寒。
眭固在一旁忍不住怒喝道:“袁本初安敢如此!视我并州百姓如草芥么!”
就在此时,张杨身后一人排众而出,尖声叫道:“沈潇!休要在此妖言惑众!”
众人看去,此人油头粉面,一脸谄媚相,正是张杨部将杨丑。
杨丑指着沈潇骂道:“袁公乃四世三公,名门望族,岂会与匈奴蛮夷为伍?定是尔等反贼,在此挑拨离间!”
“我等乃袁公部属,自当为袁公尽忠!为士族老爷们效力!”
他话锋一转,带着几分得意和鄙夷:“至于那些泥腿子百姓,死了便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杨丑追随袁公,将来必定出人头地,封妻荫子!岂是你们这些反贼所能比拟?”
“跟着袁公,给士族老爷们当狗,也比跟着你们这些没前途的强!”
此言一出,莫说刘备军这边人人怒目。
就连张杨军中,不少出身寒微的士兵,脸上也露出了愤怒和不齿的神色。
眭固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杨丑骂道:“杨丑!你……你这无耻之徒!竟说出如此禽兽不如之言!”
沈潇差点被杨丑这番“肺腑之言”给气笑了。
“好一个当狗才能出人头地!”沈潇冷笑道,“杨将军这觉悟,真是高啊!”
“看来,在杨将军眼里,百姓的命,还不如你摇尾乞怜换来的几根骨头重要!”
眭固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转向杨丑,朗声道:“杨丑!你既然如此忠于袁绍,如此想当袁绍的狗,想必勇武过人吧?”
“如今两军对垒,你何不先出阵,与刘备军的将军大战一场,也好在袁公面前挣一份功劳,让你这条狗当得更稳当些!”
杨丑平日里仗着张杨的信任,骄横跋扈,此刻被眭固当众一激,又听沈潇讽刺,哪里还忍得住。
“眭固!你敢小瞧我?”杨丑怒吼道,脸涨得通红,“好!我便让你们看看我的厉害!”
他一提手中长枪,催马出阵,遥指刘备军阵前:“刘备军中,谁敢与我杨丑一战!”
张飞豹眼一瞪,就要出马。
沈潇却拉住了他,对刘备使了个眼色。
刘备会意,看向魏延:“文长,你去会会他。”
魏延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策马而出,动作干净利落。
“无名鼠辈,也敢在此饶舌!”魏延声如洪钟。
杨丑见魏延年轻,心中暗自轻视,大喝一声,挺枪便刺。
魏延不闪不避,手中大刀后发先至,只听“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
杨丑只觉一股巨力从枪杆上传来,虎口剧痛,长枪几乎脱手。
他心中大骇,暗道不好,这年轻人力气好大!
不等他稳住身形,魏延大刀一转,刀光如匹练般闪过。
“噗嗤!”
一颗人头,带着惊愕和不甘的表情,冲天而起。
杨丑的无头尸身,晃了两下,从马背上栽了下来,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尘土。
前后不过两三个回合。
快!
太快了!
张杨军的士兵们,眼睁睁看着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杨丑将军,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被斩于马下,一个个都惊呆了。
一股寒意,从他们心底升起。
魏延斩了杨丑,面不改色,拨马回阵。
张杨的面色,瞬间变得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