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天天在村口等你!”
“投降吧!跟着刘备这个逆贼,只有死路一条!”
这种攻心之计,阴险而恶毒。
“我们的弟兄们,怎么说?”刘备的声音有些沙哑。
关羽的脸上,露出一丝罕见的笑意。
“昨天,对面又在喊话。”
“一个咱们涿郡来的老兵,直接站在墙垛上,脱了裤子,对着下面撒了泡尿。”
“他还冲着下面喊:‘有种就上来!看爷爷的尿烫不烫死你们这群龟孙!’”
“回去继续受我那族老压榨。”
“回去继续与我那兄弟争那可怜的一点口粮。”
刘备闻言,也忍不住笑了。
笑声牵动了嘴角的伤口,他嘶了一声。
那是前天,一枚流矢擦过脸颊留下的。
“我们的人,都是好样的。”刘备感叹道。
“是大哥仁义。”关羽正色道,“弟兄们心里都有一杆秤,知道谁是真心对他们好。”
刘备沉默了。
他知道,光靠仁义和士气,是撑不了多久的。
这场血肉磨坊,比拼的,终究是双方的底蕴和承受极限。
袁绍有四世三公的家底,有整个河北和半个天下的支持。
他输得起。
可自己呢?
自己麾下这几万精锐,是全部的家当。
死一个,就少一个。
“其他人那边情况如何?”刘备又问。
“一样。”关羽道,“他们如钉子,死死钉在各自的防线,联军的攻势,没有一刻能越过雷池。”
“但他们的压力,也是很大的。”
刘备点点头,心中满是忧虑。
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兵匆匆跑来。
“主公!关将军!”
“袁绍军中,好像有异动!”
刘备和关羽对视一眼,精神同时一振。
“说!”
“他们……他们好像在后阵,大规模调动兵马!”
“不像是要继续攻城,倒像是……像是在分兵!”
分兵?
刘备心中一动,快步走到墙垛边,举起千里镜,望向远处的联军大营。
在昏暗的暮色中,他隐约看到,联军大营的后方,有几支旗号不同的军队,正在脱离主营,向着另一个方向集结。
其中,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旗号。
曹。
“曹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