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借一步说话?”
张松一愣,随即恭敬地跟着沈潇走到了旁边的僻静处。
“子明先生有何吩咐?”
沈潇看着他,没有绕圈子,开门见山地说道:“子乔先生,我只问你一句,你献图献城之事,除了你之外,还有何人知晓?”
张松坦然答道:“此事乃松一人所为,不过,回到成都后,松打算联络好友法正、孟达,此二人与松志同道合,亦有心投效主公。”
“法正和孟达可以信赖。”沈潇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无比严肃,“但我要提醒你一句,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加上法正、孟达,绝不能再有第五个人知道!”
张松心中一凛,不明白沈潇为何如此郑重。
沈潇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最大的疏漏,往往出在最不起眼的地方。你府上的下人,平日里与你亲近的门客,甚至是……”
沈潇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了。
“甚至是你的兄长,张肃。”
“轰!”
一句话,在张松的脑海中炸响!
他猛地瞪大眼睛,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他兄长张肃,为人确实与他不是一路,更亲近益州本地的士族,但……那毕竟是他的亲哥哥啊!沈潇怎么会……
“子明先生,你……”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沈潇打断了他,“你只需记住,防人之心不可无。。所有计划,只可与法正、孟达二人密谈,且密谈之时,务必屏退左右,连一只苍蝇都不能飞进去!”
“成败,在此一举。你若事败,不仅你自己性命不保,更会打草惊蛇,让我军的奇袭计划彻底泡汤,数万将士的性命,都将因你而断送!”
沈潇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张松的心上。
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后背。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么天真!他只想着如何说服法正和孟达,却从未想过保密的问题。若是自己回到家中,被兄长看出端倪,或者被下人偷听了去……
后果不堪设想!
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仅有经天纬地之才,更有洞察人心的鬼神之能!他连自己远在益州的兄长都知道!
这已经不是谋略了,这是神!
“松……松……明白了!”张松的声音都在发颤,他对着沈潇,行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礼,深深地弯下了腰。
“多谢子明先生救命之恩!松,万死不辞!”
这一刻,他心中最后一丝疑虑和摇摆,也彻底烟消云散。
有刘备这样的仁主,有沈潇这样的神人,何愁大事不成?!
看着张松离去的背影,沈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该叮嘱的都叮嘱了,历史的悲剧,应该不会再重演了吧?
……
196年,六月二十八日。
张松走后第六天,南郑城外,八万大军集结完毕,旌旗蔽日,杀气冲霄。
高高的点将台上,刘备身披甲胄,腰悬双股剑,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无边无际的军阵。
在他的左手边,沈潇依旧是一身儒衫,与这铁血肃杀的氛围格格不入,但没有一个人敢小觑他。
在他们的身后,站着一个足以让天下所有诸侯都为之颤抖的豪华阵容!
文臣谋士,一字排开:
眼神深邃,计毒三分的贾诩;
神采飞扬,算无遗策的郭嘉;
羽扇纶巾,智计百出的诸葛亮;
样貌丑陋,却目光锐利的庞统;
还有沉稳厚重的徐庶,眼光长远的鲁肃……
这一群人站在一起,仿佛连天上的风云都要为之变色!
而点将台下,武将的阵容更是堪称奢华!
一杆青龙偃月刀,闭目养神的关羽,他一人,便是一座山!
一杆丈八蛇矛,豹眼圆睁的张飞,他一吼,便能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