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两个月过去,时间悄然来到了198年的初春。
在沈潇的铁腕之下,整个南中大地,正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五十六万人的筑路大军,日夜赶工,一条条宽阔平整的水泥路,如同一张巨大的蛛网,将原本隔绝的村寨和城镇,紧密地连接在了一起。
六十五万汉人移民,在官府的组织下,陆续抵达南中。他们带着对新生活的憧憬和一丝不安,被分配到各个新建立的定居点。
“官府做媒”的联姻政策,在最初的抵触和混乱之后,也开始显现出效果。在“分田分地分耕牛”和“罚做苦役”的双重刺激下,一个个汉蛮结合的新家庭,不断地出现。虽然其中有多少真情实感尚不可知,但血脉的融合,已经不可逆转地开始了。
流放来的士族文人,也被半强制地安排到了各个学堂,成了教书先生。他们拿着沈潇亲自编写,经过贾诩、程昱等人“润色”过的简化版教材,开始向那些,眼神好奇的汉蛮儿童,灌输着“天地君亲师”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思想。
一条条水泥路两旁,出现了一个个崭新的村落。村落里,汉人和蛮人混居在一起,田野间,是他们共同劳作的身影。学堂里,传来了孩子们用蹩脚的汉话,朗读着圣贤书的声音。
一切,都在朝着沈潇预想的方向发展。
这天,沈潇正在自己的大帐里,研究着一张刚刚绘制完成的,更为详细的南方地图。
“军师,有消息了!”一名风尘仆仆的斥候,冲进了大帐。
“讲。”
“报!军师!发现雍闿、高定二贼的踪迹!他们已逃往交州方向,目前正在澄江一带,被当地的叟夷部落收留!”
沈潇闻言,眼中精光一闪。
“好!鱼儿上钩了!”他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众将说道,“传我命令,召集贾诩、程昱、李儒三位先生,再把张飞给我叫来!咱们的‘南征第二阶段’,可以开始了!”
沈潇的中军大帐内,气氛有些古怪。
帐篷中央,贾诩、程昱、李儒三人,并排而坐,各自捧着一杯热茶,老神在在,一言不发。
这三个人往那一坐,整个大帐的温度都降好几个度。贾诩的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让人看不透深浅;程昱面色刚毅,眼神锐利,仿佛随时能看穿人心;李儒则是一如既往的冰山脸,好像谁都欠他几百万一样。
这三位,就是沈潇私底下给他们起的绰号——“汉军三毒”。
论计谋之毒,心肠之狠,手段之辣,这三位加起来,能让整个三国时代都抖三抖。
在他们对面,张飞坐立不安,如坐针毡。他一会儿看看贾诩,一会儿瞅瞅程昱,最后目光落在李儒身上,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俺说军师,您把俺叫来就罢了,把这三位爷也叫来干啥?”张飞终于忍不住,压低了嗓门问旁边的沈潇,“俺老张胆子是挺大,可跟他们仨坐一块儿,俺这心里……咋就这么毛毛的呢?”
“哈哈哈,翼德,你怕什么?”沈潇乐了,“他们又不会吃了你。今天叫你们来,是有件大好事。”
“大好事?”张飞眼睛一亮,“是不是又有仗打了?”
“聪明!”沈潇指着地图上“澄江”的位置,“斥候来报,雍闿和高定那两个叛徒,逃到了这里,被一个叫‘叟夷’的部落给收留了。”
“叟夷?”张飞皱了皱眉,“这是什么玩意儿?好吃吗?”
“……”沈潇一脸黑线,“是个部落的名字!在澄江一带,人口有十来万,也算是一方不小的势力。”
“哦哦,十来万啊,那还不够俺老张塞牙缝的。”张飞满不在乎地说道,“军师,您就下令吧,俺这就带兵去把那什么叟夷给平了,把雍闿和高定的脑袋给您拧回来!”
“急什么。”沈潇潇摆了摆手,“杀鸡焉用牛刀?对付这帮小角色,用不着你亲自冲锋陷阵。这次,你当总指挥。”
“俺?当总指挥?”张飞指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