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撕裂云层。
林昊速度已然超越现世任何飞行器的极限，下方的山川河流化作模糊的色块向后飞掠。
德里克堡实验室那冲天的火光与废墟，仅仅是一点利息，真正的债主，还在那所谓的权力中心等着他去“拜访”。
就在他心神绝大部分都锁定在远方目标时，一丝极其微弱的空间波动，在他高度敏锐的感知边缘轻轻荡漾了一下。
嗯？
林昊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
这波动……太奇怪了。
并非地脉的厚重，也非生灵的鲜活，更非金石玉髓的宝光。
它飘渺、断续，带着一种…一种仿佛空间本身在轻微“褶皱”的错觉。
若非他经历了岭南遗迹中的深刻感悟，神识又处于一种极度凝聚和扩张的状态，恐怕根本捕捉不到这一闪而逝的异常。
“难道是否极泰来，在这荒山野岭撞见了什么上古遗迹？或者是什么天材地宝即将出世？”
想到宝贝，林昊心中一阵火热，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遁光在空中划出一道尖锐的厉啸，猛地折转向下，朝着波动传来的方向而去。
下方一片看起来贫瘠荒凉、山脉轮廓在高速视角下逐渐清晰。
那是一个典型的废弃矿山区，裸露的灰败岩壁，坍塌的矿洞，废弃的矿车轨道半埋在泥土里，处处透露着破败与死寂。
然而，在林昊眼中，仿佛已经看到某个被阵法掩盖的洞府石门，正在向他开启，或是某株吞吐空间霞光的仙草在等待采摘。
他深吸一口气，磅礴的神识不再肆意外放，而是如同渔网收拢，化作无数极其细微的感知触须，开始对这片区域进行地毯式的精密扫描。
一寸土地，一块岩石，一片空气……都不放过。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他的神识触须掠过遍地乱石区域时，一种清晰的“隔阂感”与“错位感”猛地传来。
“就是这里！这肯定就是某个仙家洞府的空间入口？”
林昊心中一阵激动，身形一晃便出现在弃矿之上。
他的神识牢牢锁定乱石中那块看起来毫不起眼，甚至可以说丑陋的灰黑色石头。
它大小如磨盘，表面坑坑洼洼，形状不规则，完全就是一块普通的废矿渣，若非那奇异的源头波动正是从它内部散发，林昊绝对会认为自己找错了地方。
“土鳖！我看你是一天到晚想宝贝，走火入魔了。就这破地球，哪有那么多洞府？”
鼎爷鄙夷的声音如一盆冷水，直接当头浇下。
林昊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伸出的手也停在半空，一股难以言喻的尴尬直冲头顶。
“鼎爷……这我明显感觉到有空间波动啊，不是暗含通道又会是什么？”
鼎爷冷哼一声。
“哼，啥也不懂，还一厢情愿。谁说有空间波动就一定对应有空间通道，这他娘的就是一块破空冥石而已。空冥石懂不懂，不蕴含空间规则，那还叫空冥石？！”
林昊一怔。
“空冥石？难怪有空间波动！”
激动的心情顿时冷了几分，不过他马上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这空冥石不正是构建天维之门的核心材料之一吗？能得到绝对也是个大机缘啊！不错不错！”
他再次将神识投向那块石头，这一次，有了鼎爷的“提醒”，他感知得更加仔细。
神识渗透，内部并非寻常物质的构造，而是一片极其微小、极不稳定的虚无空间。
范围狭小，边缘处模糊扭曲，仿佛随时会坍塌湮灭。
与其说是一个稳定的空间，不如说是一个即将破裂的……空间泡泡？
而且石体本身蕴含的所谓“空间法则”，也确实微弱、杂乱得可怜，远非他想象中那种可以开辟洞府、蕴含无上伟力的感觉。
林昊自言自语了一声。
“这空冥石质量好像不怎么样啊？”
“再怎么差也是天外陨石，在修真界也算是一样空间宝物，布你那破阵绰绰有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