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将桌上的海鲜一扫而空,整个人松松散散靠在椅背,手搭在圆滚滚的肚子上,透着几分慵懒,“汪晓哥哥,好撑啊……”
汪晓看了她一眼,又抬眼掠过邻桌的女鬼,眼底掠过一丝凝重,“白雪,吃饱了吗?吃饱就自己先回民宿。”
白雪闻言,眼底满是疑惑:“你不跟我一起吗?”
她顺着汪晓的目光瞥向一旁的女鬼,脑袋转了转,“汪晓哥哥,你可不能做对不起倩倩姐姐的事情呀。”
汪晓嘴角猛地一抽,又气又无奈,伸手轻轻推了推她的脑袋,“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听话,快回去。”
“那……好吧。”白雪撇了撇嘴,也不纠缠,拖着吃饱后慵懒的步子,一步三晃地走出了餐厅。
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瞥了一眼女鬼,眼底闪过一丝好奇。
待白雪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餐厅门口,汪晓脸上的最后一丝温和瞬间褪去,只剩下一片冷冽的沉凝。
他看了女鬼一眼,转身径直朝着餐厅后门走去。
餐厅后门外,是一片废弃的杂物间。
杂物间内堆放着破旧的桌椅、发霉的纸箱和散落的杂物,常年不见阳光,阴暗且潮湿。
脚步声在寂静的通道里格外清晰,每一步都踩得沉稳而缓慢。
身后,一道轻飘飘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跟上。
没有脚步声,没有呼吸声,甚至没有光影的波动,只有一缕极淡的、近乎透明的阴寒气韵。
走到杂物间深处,汪晓停下了脚步,脊背挺得笔直,周身的气压骤然下沉。
下一刻,凌厉的气息如同实质般扩散开来。
他没有转身,只是背对着那道身影,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没有丝毫铺垫,开门见山质问:“说吧,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杂物间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片刻,一道细细弱弱、带着几分慌乱与怯懦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依旧是那副楚楚可怜的腔调,连说话都带着几分结结巴巴的颤抖,“大……大人,您在说什么呀?我……我怎么都听不懂……什么叫故意接近你?”
见汪晓没有回话,她微微垂着头,目光落在自己虚无缥缈近乎透明的指尖上,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
还刻意夹杂着两声轻轻的咳嗽,装作一副虚弱不堪,连说话都费尽力气的模样:“我……我就是来找我的孩子的,真的……我没有别的目的,而且……而且也不是我主动接近你的,是你们刚好在这里吃饭,咳咳……”
她的语气太过真切,委屈与无助几乎要溢出来。
那颤抖的肩膀、泛红的眼眶、虚弱的咳嗽,每一个细节都伪装得无懈可击,若是换做旁人,恐怕早已心生怜悯。
但是汪晓却对她没有半分同情。
他常年与鬼打交道,见过太多披着重情重义,楚楚可怜外衣的恶鬼。
他们擅长用伪装掩盖自己的贪婪与恶意。
这般拙劣的伪装,在他面前不过是自欺欺人,连一丝一毫的可信度都没有。
汪晓闻言,周身的威压没有丝毫收敛,反而如同潮水般再度暴涨,如同实质般沉沉地朝着女鬼笼罩过去。
这是鬼帅级的威压,足以让周遭徘徊的孤魂野鬼魂飞魄散。
哪怕是鬼将级的厉鬼,也要退避三舍,连靠近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在这股威压下保持镇定。
可落在这女鬼身上,她却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眉宇间掠过一丝极淡的不适,身形却依旧沉稳,没有丝毫晃动,连脚步都未曾偏移半分。
这一幕,早已在汪晓的预料之中。
他眼底没有丝毫诧异,只有愈发浓郁的冷冽,周身的气息也变得愈发凌厉。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死死锁住女鬼,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语气带着极强的穿透力:“现在,你还打算装下去吗?”
他的目光太过锐利,太过冰冷,让女鬼浑身一僵,垂在身侧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