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时分,橙红色的余晖慵懒地洒在庄园,给这座充满神秘气息的建筑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纱幕。
天色渐暗,庄园里的灯火陆续亮起,与天边那一抹绚烂的晚霞相互映衬。
汪晓身着一袭黑袍,悠然地翘着二郎腿,坐在宽敞柔软的沙发上,表情闲适却又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深沉。
面前,严宵恭敬地垂手站立,语调平稳的说道:“主公,自这段时日以来,吾等日夜操持、精心筹谋。幸不辱命,麾下鬼卫级弟兄,已有三十五;鬼兵级的弟兄,合共一百一十八;鬼仆级弟兄,则多达二百一十九。只是……鬼灵级,如今近乎绝迹,唯有一鬼尚处此境。”
汪晓眉头微挑,敏锐地捕捉到严宵话语中的异样,声音低沉地追问道:“这么多天了还是鬼灵级?这倒是有些特别了。他叫什么名字?”
严宵略显尴尬,眼神躲闪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回道:“那鬼灵级者,正是叶幽澜。因其未曾与主公缔结灵魂契约,故而无法如其余鬼众那般,凭惊吓值以进阶境界。念及她身份殊异,属下心忧其安危,未及请示主公,便私自差遣数名鬼兵级弟兄,暗中护其周全 。”
汪晓顿时怒目而视,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黑袍随着他的动作猎猎作响,眼中闪烁着幽冷的光芒:“严宵,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做主,派人保护她!”
严宵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赶忙跪地:“属下万死不敢!只是属下为鬼已逾千载,历经诸多世事,略通人情冷暖。属下心忖,主公您纵言辞强硬,然心底深处,或仍对往昔情谊念念不忘。”
汪晓眉头紧锁,眼中的怒火未消,缓缓摇头,语气透着冰冷:“念旧情不代表我会容忍背叛。自她背叛我那一刻起,我对她的心就已经死了。之所以将她留在庄园,是看在她曾和我有过五年感情的情份,不忍让她成为孤魂野鬼罢了。”
严宵依旧跪地,头垂得更低,声音带着惶恐:“主公教训得是,是属下考虑欠妥。鬼修世界,险象环生,叶幽澜小姐实力微薄,实在叫人放心不下。属下生怕她一朝香消玉殒,届时主公追忆往昔,徒留遗憾,才擅自做了安排,还望主公恕罪。”
汪晓缓缓坐回沙发,靠在沙发上语气稍缓说道:“起来吧,我明白。你的出发点,并没有错,但往后此类事要先和我商议。你安排鬼兵级兄弟护她可以,但要交代清楚,只需保证她安全即可,她做任何事都不要去干涉了。”
“是,主公。”严宵恭敬起身。
汪晓思索片刻,又问:“那叶幽澜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严宵回忆了一下,认真说道:“据暗中护持之鬼兵级兄弟密报,叶幽澜平日里深居简出,多独处闺房之中。间或外出,亦只在庄园附近信步游走。观其举止,虽表面平静无波,却时常独自出神,仿若凝思苦想,一坐便是数个时辰,行径颇为蹊跷。”
汪晓微微点头:“继续保持对她的保护吧。”
“是,主公。”严宵应道,语气坚定。
“对了,除叶幽澜之外,还有其他情况吗?”汪晓靠在沙发背上,目光再次投向严宵,神色恢复几分沉稳。
严宵清了清嗓子,说道:“主公,尚有一事启禀。近日,有鬼众来报,莲花镇方向,时有强大且诡谲之鬼气波动传出。此鬼气迥异于常,邪气四溢。数位鬼兄弟前去一探究竟,归来时却各个精神萎靡、元气大伤,似遭莫名力量暗中侵蚀。”
汪晓坐直身子,神色凝重。
莲花镇这个名字,瞬间勾起他身为人类时的一段模糊记忆。
他缓缓说道:“关于这个莲花镇,我倒是有点印象。我记得那原本是个繁华的镇子,后来国家征用土地进行拆迁。拆迁时,施工队遇到一件诡异的事。就是在动工挖土时碰到一块坚硬无比的土石区域,连挖掘机都挖不进去。后来经高人指点,摆上祭坛,点上蜡烛香火,诚心跪拜后,才得以挖开。可是更诡异的是,挖开土石区,里面竟是一口棺材。而棺中是个死了近千年却尸体不腐的女人。听说,那女人身着嫁衣,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