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阴门的老巢,就藏在四明山的版图之内。”叶凌尘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沙哑。
显然为了追查这条线索耗费了不少心力。
“四明山?俞姚市的那个四明山?”汪晓的眉峰微微一蹙,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横跨宁玻、绍星两市的连绵山脉。
峰峦叠嶂,深谷纵横,常年被厚重的云雾笼罩,山中林木遮天蔽日,连白日都显得阴森昏暗。
他曾在抖音上刷到过,四明山“阴脉汇聚,磁场紊乱”,自古就有“迷路者九死一生”的传闻。
这般天然的阴幽险僻之地,确实符合玄阴这类邪派栖身。
“没错,”叶凌尘的语气里透着难掩的疲惫与挫败,“为了确认位置,我前后派了三波探查人员进山。最顺利的一波,凭着出发前布下的引路符和特制记号,在山里绕了整整三天三夜才勉强走出来,别说玄阴门的山门,连半点邪祟的踪迹都没摸到;另一波更糟,进去后不到半天就彻底失联,直到昨天,才在四明山外围的溪流边发现了他们留下的半块衣角,布料上染着浓郁的阴气,人至今杳无音讯。”
汪晓指尖无意识地叩击着身旁的廊柱,思路愈发清晰:“是玄阴门布了迷阵?”
“十有八九,”叶凌尘笃定回应,“那些逃出来的人回忆,山里的路标会自己移位,明明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走了半天却会回到最初的起点。耳边还总飘着若有若无的低语,时而像女人的呜咽,时而像孩童的嬉笑,听久了就神志恍惚,心脏发紧,恨不得一头扎进深谷里。我翻遍了跟玄阴门相关的卷宗,发现他们最擅长制造迷阵,能借山川本身的阴气扭曲空间、扰乱心智,四明山的天然诡谲,刚好成了这阵法的绝佳助力。”
汪晓沉默片刻,追问:“除了大致范围,还有别的细节吗?或者异常的异象?”
“有,”叶凌尘连忙补充,“我让人在四明山外围的俞姚地界设了临时据点,收集了不少当地山民的口述。他们说,每到月圆之夜,山里深处就会传来隐约的鬼哭狼嚎,声音凄厉得让人头皮发麻;有时候半夜起身,还能看到半山腰有诡异的红光闪烁,忽明忽暗,像是鬼火,可谁也不敢靠近探查。我怀疑那红光就是玄阴门山门的结界反应,但山深林密,再加上迷阵阻隔,远程探查的法器根本穿透不了,只能确定大致在四明山腹地。”
汪晓颔首,将这些信息一一记下:“知道了,我这就动身。”
“好,我让人在据点等你,”叶凌尘顿了顿,又叮嘱道,“万事小心,玄阴门的门主和几位长老都不是易与之辈,别贸然深入。”
“知道了。”汪晓简短回应,挂断了电话。
此时,庭院里的风更凉了些,卷起的落叶在地面打旋。
瓷瓶翁和毛笔先生闻声从堂屋走出。
陈倩倩也放下手中的文件跟了过来。
顾想想抱着一包刚拆封的零食,好奇地凑在旁边,眼里满是探究。
“是玄阴门的消息?”毛笔先生轻摇折扇,眼神锐利。
即便初冬时节,他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儒雅姿态,只是折扇上的符文隐隐流转着微光。
“嗯,在四明山,”汪晓转过身,目光扫过众人,“我亲自过去一趟,现场探查具体位置。”
“就你一个人去?”陈倩倩立刻皱起眉,语气带着担忧,“四明山那么危险,玄阴门又布了迷阵,多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顾想想也停下了嚼零食的动作,连忙附和:“是啊是啊,我跟你一起去!说不定还能拍到玄阴门的独家素材,我的直播间肯定能爆火!”
瓷瓶翁也沉声道:“盟主,老夫陪你去,那玄阴门的邪祟最擅长用阴毒手段,老夫多少能帮上忙。”
汪晓摆了摆手,语气坚定:“不必,我独自前往就好。”
他看向毛笔先生,神情严肃:“毛笔先生,我走之后,江南市的十区秩序就拜托你帮助倩倩统筹。鬼屋正处于筹备收尾阶段,精英员工们各司其职,但难免有宵小之辈趁机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