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晓如实答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十九家鬼屋每天稳定提供60万，要是没后续助力，光这7000万就需要110多天，近四个月。”
“四个月？那实在是太慢了！”马建军猛地一拍桌子，座椅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黝黑的脸上满是焦灼，声音都带着颤音。
董惊鸿攥紧了腰间的玄铁锁链，锁链碰撞声沉闷而急躁：“就没别的办法了？比如……让你的十万鬼属分散去吓人，让他们在可控范围内制造恐慌，帮你多攒点惊吓值？”
“不行！”汪晓立刻拒绝，语气斩钉截铁，“绝不能靠制造真实恐慌来获取惊吓值？那样只会伤及无辜，和血族的行径有何区别？我确实想变得更强，但不是为了踩着普通人的恐惧变强。”
林诗韵点头附和，指尖淡青色灵丝轻轻晃动：“汪晓说得对，我们不能本末倒置。守护众生是底线，惊吓值的事，必须从正规途径入手。不过，正规途径也能再想办法优化。既然全国都在关注血族和阴煞之事，我们可以推动拂晓鬼屋全国连锁，调查局和镇龙司联动各地分部，帮你对接场地、快速审批，争取三个月内在北上广深等一二线城市各开5家分店，到时候每天的惊吓值至少能翻十几倍！”
楚梦璃眼睛一亮：“我还可以协调各大短视频平台，搞一个‘拂晓鬼屋惊悚挑战’的话题活动，邀请头部主播带话题打卡，再设置现金奖励鼓励网友参与，流量起来了，游客量和惊吓值自然也会跟着涨！”
汪晓看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眼底闪过一丝暖意。
但是他知道，这当中有很多的不合理性。
他轻轻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各位的心意我领了，但你们说的这些办法，行不通。”
这话让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楚梦璃皱眉道：“为什么不行？全国连锁加平台推广，按理说能让惊吓值翻倍啊！”
汪晓指尖敲了敲桌面，缓缓道：“有两个关键问题绕不开。第一，拂晓鬼屋不能随便开。每一家分店的选址，都得先清剿、收编当地的阴域势力，把周边阴域整顿干净才能落地。”
林诗韵若有所思：“你是说，开分店的前提是先平定当地阴域？可那样一来，时间成本就太高了。”
汪晓补充道，“不止是时间成本。各地阴域规则不同，势力复杂，有些古老鬼势力根本不会轻易屈服，清剿起来需要耗费大量精力，我现在的鬼属主要负责江南、白沙两个市，根本抽不出足够人手去全国各地铺摊子。”
马建军急道：“那短视频推广总可行吧？找主播打卡直播，制造一些模凌两可的恐怖氛围？”
汪晓摇了摇头，解释道：“这就是第二个问题。我的惊吓值来源很特殊，只能来自于鬼属亲自制造的恐怖体验。游客的恐惧情绪，必须是在我鬼属的牵引、影响下产生，才能转化为我能吸收的惊吓值。”
他看着众人疑惑的眼神，进一步说明：“主播在平台上宣传恐怖内容，观众的恐惧是对着主播产生的，和我的鬼属没有任何关联，这些情绪根本转化不了惊吓值。除非……主播来鬼屋直播，通过和鬼属直接互动制造的恐惧。”
楚梦璃追问道：“那要是你亲自上阵呢？开一场全国直播，不就都能转化了？”
汪晓苦笑一声：“倒是能转化，但代价太大。想让全国观众产生足够强的恐惧，光靠鬼属的镜头表演不够，必须把这个世界暗处的隐秘全说出来，才能真正震慑人心。可现在根本没到那个地步，一旦公布，必然引发全民恐慌，到时候社会秩序大乱，人心惶惶，反而会让更多异族势力趁虚而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