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忠义,护这一方百姓,而非困于这伍子塘一隅,恳请大夫三思。”
“践行忠义?”伍子胥冷笑一声,周身魂力骤然暴涨,河水翻涌得愈发剧烈,“老夫的忠义,只效忠于吴国,效忠于阖闾侯!如今吴国已灭,世间再无值得老夫效力之人,你也不必多言,速速退去,否则休怪老夫不客气!”
言罢,他抬手一挥,一道凝聚着千年水汽与魂力的水刃骤然成型,朝着汪晓疾驰而去,虽未尽全力,却也带着不容小觑的威势。
这是名将的底气,是千年英魂的傲骨,绝不轻易屈从于任何人。
汪晓眼神微凝,指尖轻抬,一道淡淡的鬼气屏障悄然展开,水刃撞在屏障上,瞬间溃散成漫天水花。
他没有动怒,语气依旧平和:“大夫息怒,晚辈知晓你心中执念,可时代变迁,吴国早已湮没于历史长河,如今的守护,无关诸侯,无关家国,只关乎这一方水土的安宁,关乎你毕生坚守的忠义本心。”
“巧言令色!”伍子胥面色愈发沉冷,眼底锋芒更甚,“老夫一生见惯了权谋诡诈,你不必用这些说辞哄骗老夫!要么退去,要么老夫便让你尝尝,千年前吴军破楚的威势!”
说着,他周身长袍化作战甲,一股肃杀的战意弥漫开来,似有千军万马的虚影在他身后浮现。
那是他一生征战的印记,是属于吴国名将的赫赫威名,绝非轻易就能撼动。
见状,白雪跑过来,悄悄拽了拽汪晓的衣角,小声说道:“汪晓哥哥,他好凶啊,我们还是走吧……”
汪晓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目光依旧落在伍子胥的英魂上,心中也清楚,这般硬劝无用。
伍子胥一生傲骨,又历经千年孤寂,早已不信旁人,唯有拿出能让他信服的筹码,才能让他松口。
沉吟片刻,汪晓缓缓抬手,祭出万灵聚魂幡,指尖在幡面上轻轻一点,沉声道:“既然大夫不信,晚辈便请一位故人出来,与大夫一见。”
话音落下,万灵聚魂幡轻轻晃动,青铜铃发出一阵悠远的声响,一道身着帝王冕服的虚影缓缓飘出,身形虽不及伍子胥高大,却自带一股帝王威仪。
正是越王勾践的英魂。
勾践的英魂现身之后,目光先是扫过伍子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转头看向汪晓。
伍子胥见到勾践的瞬间,浑身一震,眼底的锋芒骤然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与滔天怒意,声音都变得颤抖:“勾……勾践?!你……你为何会在此处?!你不是早已魂归天地了吗?!”
他与勾践,乃是宿敌。
当年吴国破越,勾践沦为阶下囚,卧薪尝胆,最终灭吴复仇。
而他伍子胥,正是死于吴国灭越前夕,未能亲眼见证吴国覆灭,却也始终将勾践视为心腹大患。
如今再见这位宿敌的英魂,他心中的震惊与愤怒可想而知。
勾践望着伍子胥,语气平和,无半分当年的敌意,只带着几分历经岁月的沧桑:“伍大夫,千年岁月已逝,昔日恩怨,早已烟消云散。我死后魂魄无依,幸得汪晓收留,入万灵聚魂幡中安身。”
伍子胥猛地转头看向汪晓,眼底满是震惊,“你……你竟能让勾践俯首称臣?他乃是一代帝王,纵使身死,英魂亦有帝王傲骨,怎会甘愿归降于你?”
在他看来,勾践隐忍一生,终成霸业,其傲骨丝毫不逊于自己,即便身死为魂,也绝不会轻易屈居人下。
可眼前,勾践对汪晓的恭敬,绝非伪装。
汪晓淡淡开口:“并非胁迫,而是惺惺相惜、彼此敬重。我未曾以实力强逼于他,只是懂他毕生‘安邦’之志,给了他英魂安稳之所,更给了他践行初心的机会。昔日他灭吴称霸,是为越国百姓;如今他愿与我同行,是为这天下阴阳两界的安宁,初心未改,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坚守罢了。”
勾践适时补充道:“伍大夫,汪晓雄才大略,心怀天下,绝非寻常之辈。我虽与你有旧怨,却也知晓你一生忠义,心怀百姓。如今你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