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星弹到第三段关键转音时,衣襟下的松纹佩突然爆发出一道柔和的白光,顺着她的指尖涌入琴弦。琴音瞬间拔高,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竟将银弦琴上散发出的诡异气息彻底压制下去!
西域使者猛地攥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与不甘——怎么会这样?这女人的气息,竟然被琴音完全遮住了!
就在琴音落下的瞬间,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内侍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皇后娘娘,不好了!西域使者带来的随从,在宫门外与人起了冲突,伤了咱们的侍卫!”
西域使者脸色一变,猛地起身:“不可能!我的人绝不会无故伤人!”
皇后皱起眉头,沉声道:“带下去查清楚!”
混乱中,林晓星趁机起身告退:“皇后娘娘,宫中突发变故,晓星身子不适,想先行告退。”
皇后此刻也没心思留她,点了点头:“也好,让赵世子送你回去吧。”
林晓星快步走出长乐宫,刚到偏殿找到赵源,就见他脸色凝重地迎上来:“出事了,我安排在宫门外的护卫说,方才看到几个形迹可疑的人,跟着西域使者的随从混进了宫,像是冲着你来的。”
林晓星心里一紧,果然是“他们”的阴谋!
“快走!”赵源拉着她的手,快步朝着宫门走去。
两人刚坐上马车,林晓星就感觉到衣襟下的松纹佩渐渐冷却,而远处的皇宫深处,那把银弦琴旁,西域使者看着掌心发黑的玉佩,咬牙切齿:“跑不了的,她的气息虽被暂时遮住,但松纹佩的气息,我已经记住了!”
马车疾驰而去,林晓星靠在赵源怀里,心脏还在砰砰直跳。她知道,这一次,她暂时躲过了一劫,但“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下一次的危险,恐怕会来得更快、更猛烈。
而她不知道的是,叶先生此刻正站在国公府的西跨院,望着皇宫的方向,手里攥着那枚松纹佩的另一半碎片,脸色惨白如纸:“还是引来了……这下,真的只能孤注一掷了。”
马车驶回国公府时,暮色已染透半边天。赵源扶着林晓星下车,指尖触到她微凉的掌心,眉头拧得更紧:“宫里的事,没吓着你吧?”
林晓星摇摇头,目光掠过府门前值守的护卫,总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诡异气息——那是一种冰冷、锐利,如同猎手锁定猎物的气息,与宫中银弦琴散发出的诡异感如出一辙。
“先进府再说。”赵源察觉到她的不安,握紧她的手,快步往里走。
刚踏入正厅,就见叶先生面色惨白地站在当中,往日沉稳的眼神此刻满是焦灼,手里紧紧攥着半块碎裂的玉佩,与林晓星衣襟下的松纹佩材质一模一样。
“叶先生?”林晓星心头一沉,快步上前,“您手中的碎片……”
叶先生抬起头,将碎片递到她眼前,声音沙哑:“这不是普通的玉佩,是‘镇灵佩’,原本是一整块,能压制并隐匿异界气息。当年我将你从时空裂隙中救下时,玉佩为护你碎裂,你身上的是主佩,我这半块是副佩,本可相互感应,如今……”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窗外,语气凝重如铁:“副佩方才突然发烫,还隐隐发黑——‘他们’已经找到国公府了,这周围,怕是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你暴露气息。”
“他们是谁?”赵源终于忍不住开口,他虽不知晓“异界”“气息”这类字眼的含义,却能听出其中的凶险,“我已加派了三倍护卫,若有人敢闯,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寻常护卫挡不住他们。”叶先生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绝望,“‘他们’是时空猎手,靠捕捉异界者的气息为生,刀枪难伤,唯有借助镇灵佩与《松风吟》的力量,才能与之抗衡。可主佩的力量只够隐匿,要想击退他们,必须动用《松风吟》的终极篇章——‘裂帛’。”
“裂帛?”林晓星愣住,她练的《松风吟》只有三段,从未听过什么终极篇章。
“那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