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在相撞那一刻,铁枪一扫,切断四骑刺来的长枪,再抽枪横斩,切开四人身躯,四具尸身拋洒血肉倒飞而去,撞倒敌方骑士。
见者无不胆寒。
“我来战你!”
一员东渤將军持大刀跃马杀来。
“来的好!”
鏘!
刀枪相迎,火星四溅。
这员东渤將军为五境武夫。
一口大刀使得刚猛无比。
周方铁枪横挡,硬扛下对方高位一斩。
咴~
胯下战马被巨大力量压迫,竟有些站不稳。
周方咬牙顶回,踢马向前与之错身而过,接著回马一枪!
叮~
敌將背刀抵挡,再调转马头再回身缠斗。
周方陷入苦战,樊婴等將领同样被纠缠,攻势一时停滯。
数十回合后,周方再提起一口真气,直面东渤大军的兵锋,血战之下,一呼一吸之间,只感觉肺腑吐息如火。
直到吐气如牛,肺臟淬链完成,临阵破境。
武道第四境和第五境的区別,是臟器的淬链数量。
成功淬链一颗臟器,算第四境,淬链三颗臟器算跨入第五境。
破境那一刻,武道真气迸发,手中铁枪力道再上一阶。
周方一枪穿刺而出,敌將纵使及时格挡,可突如其来的强横攻击,让他失算,竟因此立身不稳。
“好机会!”
周方审趁势跃马,使枪如刀,下斩!
鐺!
敌將一声闷哼,摔下马去。
周方迅速俯身下刺,在敌將惊恐眼神中,贯穿其胸膛。
赶过救驾的樊婴,当即高呼:“敌將已死,破阵!”
“杀!”
羽林骑兵攻势再起,大战东渤骑兵。
此刻,就像烧红的刀子切牛油。滋滋冒烟的,是东渤人蒸发的血雾与士气,隨之融化的,是他们的身躯与阵线。
鸣鄯惊诧於自己的精锐骑兵正在被蓟北军切碎之际,忽然右耳一疼,只听到一句:“斩王旗,杀鸣鄯!”
转头看去,原来是自己右翼骑兵同样被击溃,第二支蓟北骑兵杀向自己所在。
北军校尉汤宿安率领的北军骑兵,此时终於剿灭了东渤右翼骑兵,与周方的羽林军一道,形成钳形攻势,逼近鸣鄯的王旗。
鸣鄯心头震颤,慌张道:“压上去,都压上去,违令者斩!”
剩下的四千步兵前移,结成密集阵型迎战蓟北的两支骑兵。
然而,斗志丧失,东渤步兵的血肉之躯,哪里能抵挡蓟北铁骑。
两支骑兵还未杀入步军阵地,便有东渤步军扔掉武器逃亡。
阵中的军官还想阻止抵挡,拔刀威胁道:
“不要后退,后退者斩!”
“啊”
铁蹄与铁枪踏入步兵阵中,无人可挡。
紧紧跟隨在周方身后的年轻郎官甘延词,瞧见不远处的东渤王旗,迅速抽出角弓,瞄准,松弦!
咻!
嘣!
箭矢射断牵扯王旗的绳子。
呼啦一声
东渤王旗飘落。
甘延词喜道:“中了!”
鸣鄯看著落地的王旗,悲呼:“糟了!”
本就心生退意的东渤大军,见到王旗不见了,大呼:
“王旗倒了!”
“中军怎么了”
“大王逃了!”
“大王死了”
“我军败了!”
……
偌大战场,除了用锣鼓传令,就是倚靠旗帜,而现在象徵东渤军主帅的王旗落下,要么是主帅鸣鄯逃亡,要么被杀,意味著失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