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道:“山谷中的泥沙和水,达到一定比例,便会混合成如此粘稠状態,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必须在重踏或者疾速奔跑下才能通过,若是犹豫不决,畏首畏尾,必定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樊婴三人大为震惊,不信邪地跑去踩踏,果然不出所料,轻踩则陷,重踩则坚。
樵夫笑道:“也不是每天都能如此,只有下过雨后的几天內可以如此通行,你们是来的巧了,
若是其他时候来,是万万不行的。”
周方礼道:“多谢老哥提醒,否则我等必定跨良久,敢问如何称呼”
“我姓葛,你叫我老葛就成。”
“多谢老葛兄。”周方问道,“不知可否告知徐先生所在之处”
老葛指著前面的山头,“他就在最高峰,待了十年不肯下山,我也是偶尔上山砍柴,陪他聊过几句而已。”
老葛劝道:“再往前走,就是迷神阵,箇中变化会迷惑人的心智,外人陷入其中往往无法脱身,十年来,有许多人意图闯阵,不乏有困死在其中者,徐先生多有不忍。”
“而这道泥沟就是徐先生不堪其扰,在去年时,用一种阵法调製而成,为的就是让凡人知难而退。”
“原来如此。”
关於前面阵法,周方从妙微道长处了解过破阵之法,必然要闯一闯。
周方说道:“多谢告知,但,事在人为,我此行不见徐先生,绝不回头。”
老葛嘆口气,“哎,哪怕见著他,他也不一定会答应下山的。”
樊婴:“为什么”
老葛:“他呀,说什么看不懂天道了,说什么天道变了啥的,我读书少,听不懂。”
“既然你们执意要去,我也拦不住,我就先去砍柴了。”
“多谢!”
“走嘍~”
老葛拿著柴刀离去,进入山中。
周方正了正衣服,“走,一起去闯闯迷神阵。”
继续往前三里地,忽然平地起雾,周方心有所感,四人已经进入阵法。
雾气很浓,十步开外,人畜不分,四人只能摸索著前进。
走著走著,忽然前方出现浓雾中出现人影。
“小心!前方有人。”
樊婴三人拔出刀剑,严阵以待。
甘延词喊道:“什么人,出来!”
声音在山道中迴响,久久不绝。
四人小心谨慎,慢慢向前。
五步过去,终於看清对面的人影,竟是与周方四人一模一样。
无论样貌还是神態,无论动作还是站位,一模一样,仿佛一面镜子。
崔乐进惊道:“这—这是什么妖怪”
甘延词:“我看不是妖怪,可能是一面大镜子,你看,我说话他也说话,你摇头,他也摇头。”
定晴一看,还真是,完全是镜中的自己。
樊婴大呼奇怪,“哪来的如此巨大的铜镜”
樊婴胆大,再向前五步,伸出手去触碰所谓的镜子。
然而,手指触碰过去,没有碰到镜子的冰凉感,而是与“镜中的樊婴”食指相触,指尖传来活生生的人手温度。
樊婴大惊后退,“不是镜子,就是活人!”
“什么!”
三人如临大敌。
樊婴拔刀前指:“到底是什么人,不仅样貌与我等別无二致,还能將动作神態模仿地如此相像”
周方淡定如初,对著面前的自己歪头伸手打招呼,对面的“自己”也是一样的动作。
他笑道:“这是迷神阵的镜像神通,对面的不是妖怪,就是我们本人。”
甘延词想不通,说:“可是殿下,咱们本人怎么又会出现对面了呢又不是镜子,这想不通啊”
崔乐进说:“难道是这阵法作票,能凭空能製造出另一个我们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