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个小时前卓岸发来的语音电话,秦棠打了过去,问他有什么事。
卓岸喝多了,打了个嗝,“棠棠呀,你睡了吗”
“没,你这么晚打给我有事”
“有、有事,我和贺年哥他们在一块呢,你来不”
“不了,很晚了,你別喝那么多。”
“不是我要喝,是贺年哥拉著我们一块喝。”
秦棠迟疑几秒问,“为什么”
“不知道。”
“那你们在哪里你的酒吧吗”
卓岸嘿嘿一笑,打了个酒隔,嘰里咕嚕的,说了句秦棠听不懂的话,她还想问,手机那边响起张贺年的声音,很低沉一声,仿佛一瞬间穿透她的心臟,心头猛地一紧,熟悉的感觉又席捲而来。
紧接著手机就被掛断了。
秦棠也彻底清醒了,睡不著,有种被钓著的无力感,情绪时刻被张贺年牵扯,时不时听到他的消息,她的心跟著隱隱作痛,很不舒服。
如果不是动了感情,怎么会被一个人隨意牵扯情绪。
她以为自己能躲掉的,能逃避的……然而事与愿违,越想躲,那人越是拼命往她心里钻。
秦棠起身换了衣服,隨便套了件t恤和牛仔裤就出门了。
轻手轻脚下楼开门走出来,秦棠进了车库,开车出门。
秦棠看了卓岸发的朋友圈动態,就在他的酒吧,秦棠打电话给卓岸,响了很久有人才接,不过不是卓岸接的,是方维。
方维喂了一声,“秦棠”
“嗯,你好,卓、卓岸呢”
“他喝趴了,这么晚你找他”
秦棠很紧张起来,还没说话,方维问他:“卓岸不会打电话让你来接他回家吧”
秦棠顺势应了一声,“嗯……”
方维报了房间位置。
片刻后,秦棠到了包间门口,敲了敲门,隔音好,里面没有声音,她犹豫了好一会才尝试推开门……
包间里一片漆黑,只有led屏幕折射出的光,隱约可见沙发上坐著一个人,很安静,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人。
秦棠心里咯噔了一下,以为看见鬼了,確认房间號没有错,她没走错,怎么没有其他人。
沙发上那个人一动不动的,是喝多了吗
秦棠正要退出来给卓岸打电话,突然听到沙发那边响起一道低沉的声线,“找谁”
她顿时一怔,紧了紧手指,好一会才找到声音说:“卓、卓岸。”
“卓岸让你来接他”
“嗯。”
“我让方维送他回去了。”
秦棠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心情,“不好意思,打扰了,那我回去了。”
张贺年没开灯,似乎在抽菸,声线低沉有颗粒感,“卓岸的电话是我让打的。”
秦棠刚想转身,双腿仿佛被灌了铅动弹不得。
“秦棠,你是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秦棠有种无力感,被团团包围,胸口又酸又涨的,有好多话想说出来,却卡在喉咙发不出声音。
“开玩笑的,前几天在医院那次我恰好有事,看到你被周楷庭烦,我才出来,要是你看到我不高兴,我跟你说声抱歉。”
秦棠余光看见他动了一下,好像起身拿了一杯酒喝了起来,她艰难开口:“我、我不是不高兴……”
张贺年似乎没听见,又说:“还是说你觉得我要是多管閒事了,我也跟你说声抱歉,以后你想和谁好都行,我在桉城待不久,过几天就走,不会纠缠你。”
秦棠无言。
“你要走了把门带上,多谢。”
张贺年客气又礼貌,和她对他一样,处处透著距离感。
秦棠紧了紧手指,还是拉上了门,她极力忍耐著转身要走,好一会儿都迈不出去。
走,还是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