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独相处的密闭空间里,她好像能感应到他身上所有情绪的变化,呼吸、眼神、动作……
所有的一切对她来说都那么的熟悉。
她摇头,眼眶泛著水雾,鼻子酸胀,声音染上哽咽,“不是,我没有怨你,是我不好……”
张贺年掌心贴著她的颈侧,虎口扣著她的下顎,他低下头,说:“你没有不要我,是不是”
他迫切想听到她的答案,他想听她说那句话。
秦棠的脊背抵著门板,张了张口:“没有。”
她没有不要他。
反倒是对不起他。
又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还让他担心。
张贺年怕听错了,和她確认:“再说一遍。”
“没有不要你,我只是……觉得抱歉。”
原谅她的胆小。
原谅她的畏首畏尾。
张贺年额头抵著她的额头:“你没有不要我,那就够了。”
呼吸交缠著。
秦棠还想说话,还没出声,便被堵住呼吸,他的吻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试探,到过度贪恋的索取。
他抽了一晚上的烟没睡觉,唇舌有淡淡的菸草味,还有股薄荷味交杂其中,都是她熟悉的味道。
三年没见,一个吻便唤醒了沉睡的情yu。
她主动回应著他,唇舌探入,她闭上眼睛,仰起头儘可能去承受。
渐渐地,空气变得稀薄,彼此的呼吸沉重,心跳如雷,重重的撞击心臟內壁。
考虑到她在生理期,张贺年只吻没有做下去的意思,何况也没有t,身体再想她也只能停下来,分开她的唇,紧紧將人摁在怀里。
然而只是抱著不能化解分开三年的思念。
他还想做点什么,於是低头,寻到她红肿的唇再度吻上去。
张贺年嘶哑问她:“那个男的是谁”
她既然没有不要他,那个男的又是怎么回事。
秦棠迟钝了几秒,说:“谁”
“你男朋友。”
“陆城”秦棠眼尾泛红,眨了眨眼,“不是我男朋友,我们是装的。”
张贺年蹙眉:“什么意思”
秦棠咬唇:“说来有点话长。”
张贺年脸色微沉,“我不问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
秦棠见他要生气,胸口尖锐刺痛了一下,赶紧开口,“对不起,你別生气……”
语气带了点撒娇的意思。
张贺年紧绷的神色稍微好了一点,可想到他们俩对外的关係,醋罈子淌了一地,他的占有欲强一向强烈,周楷庭、温聿风,都不能靠近她,更別说一个毛头小子勾她的肩膀搭她的背,一副很亲密的模样。
秦棠是愧疚的,总觉得三年前是自己的错,当然让他三年后跑来这里,也是她导致的。
她突然想起来,问他:“你的工作呢”
张贺年轻描淡写道,“没了。”
“没、没了”秦棠惊愕,瞪大瞳孔,人还被他抱著,后背抵著门板。
“心疼我没了工作,还是心疼我”
都心疼。
但更心疼他。
张贺年一看她就明白了,“我没了工作,又不是没了命。”
话还没说完,秦棠捂住他的嘴巴,眼神有些凶,“不吉利的话不要说。”
张贺年顺势握住她的手腕,贴著自己的脸,她手还是很冷,没多少肉,以前本来就瘦,现在更瘦了,哑声说:“你还没说,那男的是谁。”
“他是陆城,是我同学,不是男女朋友,是我想回国,他刚好不喜欢他家安排的相亲对象,就和我扮演情侣,这样我也可以回去,他也能应付家里。”
只是没想到张贺年会这个节骨眼找过来。
“你可以直接联繫我,这么怕张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