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更凶更严肃了。
张贺年却笑了,舌头顶了顶腮帮子,说:“蒋老师,这么多年,您还是老样子。”
蒋老师没理他,直勾勾盯著秦棠,“哑巴了”
秦棠吞了吞唾沫:“我和贺年哥哥……在、在……”
“蒋老师,我来说吧,您別嚇棠棠了,她一直都怕您,紧张到不会说话了。”张贺年放鬆多了,“我们俩在交往。”
蒋老师锐利的眼眸扫向张贺年,“再说一遍”
“蒋老师,我是棠棠的男朋友。”张贺年自我介绍道,“我还是您曾经的学生,张贺年,您记得吧”
秦棠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咚咚咚个不停。
蒋老师猛地放下拍了下桌子,“滚,都滚!”
秦棠哆嗦站起来,“妈妈……”
张贺年没站起来,说:“我和棠棠结婚,您来么”
“结婚”蒋老师眯起眼眸,“张贺年,你来真的”
“我不拿这种事开玩笑。”
“外面都发生什么事了”蒋老师突然问道。
张贺年说:“您指哪方面”
“你们俩结婚,秦学同意”
“他巴不得同意。”张贺年眼神示意秦棠坐回来,秦棠乖乖坐下,他嘆了口气,说:“他最近公司惹了很大的麻烦,搞不好还要进去,知道我和棠棠在谈恋爱,他威胁棠棠,要我帮他解决麻烦。”
“昨天还跑去威逼恐嚇棠棠,棠棠嚇得不轻,担心我被牵连,惹了不该惹的,要和我分手,还说去死也不会帮他。”
秦棠不明所以看著张贺年,为什么要说这些,她母亲不一定听得清楚。
蒋老师又狠狠拍了下桌子,不再是一副冷淡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而是愤怒,“没用的东西!这么大人了,还被他威胁,每次来我这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
这番话是说给秦棠的。
秦棠不敢出声。
张贺年连忙护著秦棠:“蒋老师,您別凶棠棠,您要骂要发火朝我来。”
“你闭嘴!你几岁她几岁,你还敢招惹她!”蒋老师一块凶,又问秦棠,“之前那个人就是他”
秦棠明白母亲说的『他』是什么意思,她不好意思点点头。
蒋老师喃喃道:“你们三年前就在一起了”
张贺年毫不犹豫承认:“嗯。”
蒋老师闭了闭眼,很无奈,良久一声嘆息,“孽缘。”
张贺年一本正色纠正:“不是孽缘,是註定的。”
蒋老师剜他一眼:“少狡辩。”
“秦学已经和张徵月离婚了。”张贺年又补了一句。
蒋老师拧眉:“什么时候”
“前不久,秦学公司遇到麻烦,我刚好有机会,让张徵月提了离婚。”
“以他的脾气,同意”
“不同意,所以找棠棠麻烦。”
秦棠忍不住问:“妈妈,您的身体情况……”
蒋老师別过脸去,只给她一个后脑勺,放在腿上的手却不自觉攥得很紧,有千万种心酸难以言表。
张贺年握住秦棠的手,说:“给蒋老师一点时间。”
秦棠似懂非懂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母亲能认出她来,她就高兴。
她还说:“只要您能好起来,天天骂我都可以。”
张贺年忍俊不禁笑了声。
蒋老师没回头,声音略哑:“就这齣息。”
“嗯,我就这点出息。”秦棠说著说著鼻子一酸,视线被涌出来的泪水模糊,“妈妈,您能转过头来吗”
她害怕这一刻是在做梦,更怕下一刻妈妈又恢復到以前冷冰冰不爱搭理她的样子。
蒋老师抬手擦掉眼角的泪,还是坐得很笔直,“你出去会,我和张贺年说几句话。”
秦棠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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