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抱著盛装的姜倩从车里下来,迎接所有人的祝福喝彩,鞭炮噼里啪啦响起。
见到他们一同给周老爷子和周老太太敬茶……
姜倩改口喊父亲母亲。
周老爷子和周老太太封了一个很大的红包给两位新人。
角落里,程安寧在高朋满座的喧闹里无声无息溃烂。
……
晚上,主婚宴现场。
名流云集,场面宏大,宴席摆满宴会场。
盛大绚烂,华丽庄重。
主桌位置是周、姜两家,左边女方亲友,右边男方亲友,按照亲疏远近进行安排,重要的宾客则在主桌最近的位置。
程安寧在周家的主桌,周宸的前妻和儿子也在,此时此刻,程安寧只觉得自己和母亲是多余的,不是他们周家人。
王薇怎么说也是现任周宸的太太,帮忙主持场面,程安寧跟著母亲招待来宾,站了一会很累,王薇让她去休息,不让她帮忙接待了。
张贺年和秦棠在靠近主桌的位置,是周靳声邀请的,虽然秦棠对周靳声有很大的意见,不想来,碍於情面还是来了,她也不放心程安寧。
卓岸和他的家人那边在其他位置,方维和张贺年秦棠在一桌。
程安寧快喘不过气时就去找秦棠歇一会,秦棠好心疼,程安寧没怎么著,她先忍不住红了眼眶,张贺年哄了好一会儿,都哄不好。
张父和张夫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以为张贺年欺负秦棠,碍於场所,张父小声呵斥他。
张贺年怪冤枉的,“我疼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是我欺负她。”
张夫人对秦棠的態度改观了许多,前段时间和她的母亲吃了顿便饭,到家里坐了坐,也算是同意了这门婚事,即便不同意,也改变不了张贺年的態度。
张贺年和秦棠的事传开,也成了圈內的佳话,至於私底下是怎么议论的,当事人並不在意,关上门是他们一起过日子,只要没做伤天害理的事,便跟別人无关。
桌下,张贺年握住秦棠的手,颳了刮她的鼻子,“別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被今天的婚礼感动了。”
“才没有。”秦棠急忙否认,“要不是担心寧寧,我都不想来。”
她都没怎么打扮,天气冷,打扮很休閒就过来了,没化妆,胜在底子好,在一堆牡丹里是清冷的山茶般存在。
不艷丽,但耐看,独特。
程安寧作为周家人,得穿得体一点,那薄薄的布料,风一吹冷得不行,秦棠拿了针织披巾给程安寧披上。
摸了摸程安寧的脸颊和手,都是冰的。
“好像披巾也有点薄。”
“没事,不冷。”程安寧拢了拢披巾,“你忘了,我最抗冻了,大冬天也穿短裙。”
秦棠捏她的脸,“那是十七八岁的时候,现在可不要大冬天穿短裙了。”
距离婚礼还有十分钟才正式开始。
程安寧异常沉默,秦棠问她:“要不要出去透透气”
程安寧可以掩饰爱意,掩饰恨意,可掩饰不住眉宇间的疲態。
“好,我想上洗手间。”
“走吧。”
秦棠挽住程安寧的手臂,朝宴会厅外走去。
卓岸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来,他也不想来,奈何家里收到的邀请,不看僧面看佛面。
不是给周靳声面子,是给周家面子。
卓岸在吸菸区吞云吐雾,见到她们俩从洗手间出来,摁灭菸蒂小跑过来,著重观察程安寧的脸色。
还好,没哭鼻子。
其实程安寧一直在强撑淡定,不知道掐了大腿多少回。
大家心知肚明这是一场商业联姻,利益至上,巩固家族地位,所有资源都掌握在上位者手里。
张贺年也不例外,他是靠自己避免一场无妄之灾,身边坐著秦棠,他很有感触,伸过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