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声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咬著,“这么肯定是我”
程安寧不说话了。
她拽了拽车门把手,不想和他独处一个密闭的空间,会让她觉得窒息。
周靳声侧过头注视她。
此时天色黯淡下来,路灯亮起,车里的光线跟著暗下去。
她今天穿的灰衬衫和黑色修身长到膝盖的裙子,露出白皙紧致纤细的小腿,头髮黑直,温柔垂在肩上,挺翘的鼻樑上架了副细框眼镜,她近视三百度左右,不是很深,以前很排斥戴眼镜,都是戴的美瞳,今天不知道怎么戴了副眼镜。
三个月没见,她成熟稳重不少,没那么活泼了。
倔强又脆弱的感觉。
她没看他,盯著正前方。
“孟劭騫有没有欺负你”周靳声问她。
“你以为他是你”程安寧没忍住嘲讽他,“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我得承认,我之前以为你的朋友都是你这种,利益至上,充满算计,我对他確实有过偏见,现在没有了,他確实人很好。”
周靳声轮廓线条看似温和却蕴藏让人发怵的寒意,“一个男人三十岁之后基本没有爱情,在那之前,他已经毫无保留的爱过他的前妻。程安寧,你不会是例外。”
她知道自己不会是谁的例外,用不著他反反覆覆一次次提醒。
非得將她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又揭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