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进骨头里的,一般止痛药已经没有用了,除非去医院打止痛针,但打多了会有依赖性,还会產生抗药。
医生也不建议周靳声打太多,这些也只能定期去针灸缓解而已。
程安寧最怕就是下雨天,下雨天他的腿就难受,寒气入侵。
回到家里,程安寧停稳车,立刻下车到副驾扶他下来。
周靳声说:“不用扶,这点路还走得了。”
“別逞强了,嘴那么硬,真是的,走吧,我扶你。”
周靳声低头看了看她,温柔笑了笑,没说什么。
到了屋里坐下来,程安寧翻箱倒柜找药贴,先帮他贴上,再去开仪器,帮他烤一烤膝盖。
周靳声这会是真走不了,以前可以自己处理,经常大晚上起来弄,被她撞见过几次,他就怕她担心,现在还是走到这一步。
小孩子不在家里,回周程路那了。
家里就剩下他们。
程安寧拿了热水袋,放在他膝盖上,能够稍微缓解一下吧,其实没有多大用处,他这毛病是旧疾,老毛病了,年轻的时候不能治癒,更別说现在了。
“不是什么大事,又不是死了,是不是,你別著急。”周靳声还有空安慰她,嘴角掛著温和平静的笑意,摸了摸她的头髮。
程安寧蹲在一旁,眼眶红红的:“我怎么能不著急。”
她说:“我帮你按摩下吧,要不还是找针灸的医生来家里帮你扎几针”
“不用麻烦了,都这么晚了,人家也要休息。”周靳声握住她冷冰冰的手,放在胸口的位置,“好了,真不著急,又不是死了,是不是。”
“你能不能別乌鸦嘴,胡说八道,什么死不死的,我说了,你要长命百岁,好好陪我。”
程安寧无法想像万一他比自己先走,那她以后怎么办,怎么熬过来,现在只要想但有这种可能,她心里就难过得无以復加。
她抬头,对上周靳声温柔漆黑的眼睛,他那有太多难以言说的情意,让她移不开视线,她抱紧他的腰,脸埋进他的胸口处,说:“你答应我的,以后不要再胡说八道了,真的很气人。”
“好,不胡说八道了,再也不说了。”
“不,你以后还会乱说,你就这德行,我可太了解你了。”
周靳声就笑,摸了摸她的头髮,“你不是说我是老毒物吗,祸害遗千年,你放心,我还会活很多年。”
何况她这幅样子,真让他先走了,他也没办法安心,是不是。
程安寧眼睛湿润,抵上他的胸口,闷声闷气说:“你最好说到做到,敢骗我,我肯定不放过你。”
“你要怎么不放过我”
“你不是求下辈子吗,那就下辈子不理你,不要你,虐你,让你爱而不得,让你发疯。”
“这可不行。”周靳声朗声笑起来,“其他好说,不理我不行。”
“那你对我好一点,多爱我点,不要伤害我。”
“现在对你还不好啊”
“我说下辈子。”
“好,下辈子也对你好,挖心挖肺,没遇到你之前,绝对不破戒,守身如玉,不乱来。万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行不行”
程安寧掐他腰,“都什么时候了,膝盖不疼吗,还片叶不沾身。”
“不疼,有老婆在,就不疼了。”
程安寧想到他的腿,就很遗憾,这辈子的遗憾就在这里了,“希望你下辈子身体健健康康的,不要再像现在这样了,我真的很心疼。”
“好,一定。”周靳声温柔的目光里掺杂了太多太多深情,能挤出水来。
折腾到后半夜,周靳声的腿稍微好了一点,没那么疼了,涂了些药,一屋子的药味,周靳声怕她不喜欢,要去书房睡觉,被她拦住,说:“不准分床睡,你又没有不好的习惯,干嘛分床睡。”
程安寧不喜欢一觉睡醒身边空荡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