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卿不安呓语，“师父，我可以喝忘情水。”
“穗安对不起！”
“我知道你不爱我，我只想陪着你，没想到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顾留芳：“师父！诸位师叔伯！穗安她并非妖邪，她心怀万民，担起南诏兴衰。她救治灾民、平息内乱，所做之事，哪一件不是慈悲为怀？
道法，难道教的不是护佑苍生吗？为何容不下一个一心为善的女子？”
师父面色冷峻：“留芳！你道心已乱！你天生仙人，注定庇护人间，此乃孽缘，速速斩断，回归正道，方不负你的天生道骨！”
顾留芳猛地摇头，眼中是纯粹的困惑与炽热的情感：“正道？若正道便是无视黑白，斩杀无辜，那这道，不修也罢！
我对穗安之心，天地可鉴！此心此情，发于自然，合乎本心，何错之有？这难道不是‘道法自然’？”
顾留芳：“穗安，别怕。我顾留芳今日，绝不会让任何人伤你分毫。师门若要伤你，便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师父以强大法力压制穗安，逼顾留芳服下忘情水，甚至提出若两人同饮，因夙缘太深，反而需一生一世不相见才能化解。
顾留芳看着受伤的穗安，又看向逼人太甚的师门，眼中闪过极致的痛苦，随即化为一种近乎疯狂的平静和洒脱。
顾留芳轻笑一声：“一生一死不相见？呵……师父，您告诉我，修道为何？若连心中至爱都要抛弃，若连眼前之人都无法守护，修得长生，坐拥力量，又有何意义？不过是冰冷的顽石罢了。”
他深深看了一眼穗安，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入灵魂深处。
顾留芳：“穗安，我是为你而生，亦愿为你而死。我的道，就是守护你。”
话音未落，他手中长剑骤然调转，没有丝毫犹豫，锋刃划过脖颈，鲜血迸溅！
顾留芳用最后气力，看向震惊的师父：“此身报师恩。穗安对不起，我爱你！无悔！”
穗安在庭院中教导林业平道法。林业平天赋极高，却总是不好好念诀，反而喜欢追着穗安问各种问题，眼神亮得惊人。
林业平：“师尊，你说‘道法自然’，那喜欢一个人，是不是也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
穗安面色微沉：“休得胡言！静心凝神！”
林业平却凑近几步，笑容洒脱，带着少年人的恣意：“我没胡言啊师父。就像我看到花开会欢喜，看到您皱眉会担心，这难道不是‘自然’吗？戒律清规是死的，可我的心是活的呀！”
他修炼时，常常别出心裁，甚至改良穗安教的法诀，美其名曰“更顺手”。穗安斥责他，他却理直气壮。
林业平：“师尊，您看，这样引动灵气不是更快吗？规矩是前人定的，但咱们也得与时俱进不是？只要心存善念，手段灵活些，岂不是能救更多人？”
他这种近乎“离经叛道”的思维方式，以及毫不掩饰的炽热情感，让穗安，感到慌乱，却又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他像一团火，温暖着她冰封的心，也搅乱了她试图维持的师徒界限。
林业平无意中发现了穗安珍藏的、属于顾留芳的旧物，以及她偶尔流露出的看另一个人的怀念的眼神。
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愤而离家出走。
穗安找到他时，他正在一个小酒馆里喝闷酒，眼神受伤却倔强。
林业平带着醉意，声音沙哑：“师尊…不，穗安。你看着我时，看的到底是我林业平，还是那个‘他’？我是不是只是你思念别人的影子？”
穗安淡定喝茶，“你年纪还没我零头大，师尊这把年纪有个前夫怎么了？很合理吧！”
林业平猛地打断，眼神灼灼，带着破罐破摔的激烈：“是又如何？就算我是替身，那我也认了！”
他抓住穗安的手，语气是不羁的深情，规则、伦常、骄傲仿佛都可以抛诸脑后。
林业平：“我喜欢你，穗安，这份心意是真的。就算你把我当成他，只要能留在你身边，怎么样都行。那些狗屁规矩身份，我才不在乎，我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