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盏熄灭,只余下守夜侍卫巡逻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
夜幕下的雪溪村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传来的犬吠声打破宁静。周小娟吹熄油灯,躺在床上却难以入眠。她想起白日里听到的关于王宫议事的只言片语,心中泛起一丝不安。辗转反侧间,她索性起身,借着窗外雪光,开始修炼朱雀心法。内力在经脉中流转,带来阵阵暖意,也让她纷乱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与此同时,在王城的一处宅院内,白啸天正与心腹密谈。烛光下,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但眼神却异常锐利。\"必须尽快找到那个妖女,\"他咬牙切齿地说,\"否则我青龙府颜面何存?\"心腹低声禀报着近日的打探结果,白啸天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轮椅扶手,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一夜,许多人无眠。王宫深处的国王站在窗前,望着漫天飞雪,不知在思索什么;赫连威在府中翻阅着古籍,试图找出某些线索;就连远在雪溪村的周小娟,也在修炼之余,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黎明时分,周小娟如常起身准备制作年糕。她推开屋门,发现雪地上有几行陌生的脚印,心中顿时警觉起来。但表面上,她仍是不动声色地开始一天的劳作,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现。炊烟袅袅升起,米香弥漫,新的一天开始了.
雪溪村的黎明总是从周小娟的炊烟开始。寅时刚过,天还墨黑,她就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惊动了隔壁的王大娘。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凛冽的寒风裹着雪粒扑面而来。她紧了紧粗布棉袍的领口,目光敏锐地扫过院中积雪——上面又添了几行陌生的脚印。
这些日子,她已经习惯了这种被监视的感觉。她化名\"周娘子\"来到这个离王城二十里的小村落,租下这间临溪的茅屋。每日天不亮就起身做年糕,白日里在村口摆摊,傍晚收工后还要点数铜钱,将大半收入悄悄寄往白水城——那里有姐姐留下的幼子需要抚养。
\"周娘子,今日的年糕可好了?\"村口的李老汉挎着竹篮走来,脸上带着淳朴的笑容。他的棉鞋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印记,呼出的白气在晨光中缓缓上升。
周小娟浅笑回应,手上动作不停。灶台上的蒸笼冒着热气,她熟练地将浸泡了一夜的糯米倒入石臼。木槌起落间带着独特的韵律,这看似简单的动作,实则暗含朱雀功法的要义。但她刻意隐藏了内力,让每个动作都显得朴实无华,与普通村妇无异。
就在她专注捶打年糕时,几个醉醺醺的汉子摇摇晃晃地走来。为首的泼皮张三满脸横肉,衣衫不整,显然是昨夜在镇上赌坊混了一夜。
\"周娘子,今日的年糕,让哥哥先尝个鲜如何?\"张三伸手就要去抓案板上的年糕,手上的污垢在雪光下格外刺眼。
周小娟不动声色地侧身避开,手下木槌依旧节奏分明。\"张大哥若要买年糕,还请排队。\"她语气平静,眼神却锐利如刀。这一瞥让张三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酒也醒了大半。
\"装什么清高!\"张三悻悻收回手,嘴上却不饶人,\"一个外乡人,在咱们村摆什么谱!\"
周围的村民见状纷纷围拢过来。李老汉上前打圆场:\"张三,你又喝多了,快回家歇着去。\"几个妇人也在旁帮腔,这才将泼皮们劝走。
周小娟面色如常,心中却泛起疑虑。这些泼皮平日里虽也滋事,但今日似乎格外针对她。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发现村口槐树下有几个陌生面孔在暗中观望。那些人虽然穿着普通村民的粗布衣裳,但步伐沉稳,眼神锐利,绝非寻常百姓。
午后,她借口去城里采买,实则前往王宫附近打探。这条路她已经走了无数次,每次都要换不同的装扮。今日她扮作卖花女,挎着一篮新摘的腊梅,混在进城的人流中。
王宫外的梅园里,她远远看见那个被称为\"阿忘\"的驸马正陪着公主散步。他的侧影在冬日稀薄的阳光下显得格外熟悉,连抬手拂去肩上落梅的动作,都让她想起记忆中的潘二郎。这个发现让她的心一阵抽紧——若此人真是潘二郎,她定要他为姐姐的死付出代价。
\"姑娘,这梅花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