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安的海风带着咸涩的气息,吹拂着海边的红树林。林通站在王氏祖厝的石埕前,看着这座曾经气派如今却略显破败的红砖大厝,心中感慨万千。祖厝的燕尾脊依旧高耸,却失去了往日的光泽;门前的石狮子嘴角崩裂,眼神黯淡;墙上的瓷砖脱落了大半,露出里面斑驳的红砖 —— 这一切,都诉说着这个家族的衰败。
“林师傅,恁可算来了。”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衬衫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他是王氏家族的现任族长王建国,头发花白,眼角布满皱纹,比实际年龄苍老了许多。“我们王家,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手里紧紧攥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 照片上,王氏祖厝前停满了汽车,族人衣着光鲜,脸上满是笑容。
林通跟着王建国走进祖厝,客厅里摆放着几张老旧的藤椅,墙上挂着王氏先祖的画像,画像前的香炉里只有几根残香。“我们王家祖上靠海运发家,民国时期就是惠安的望族,家里有十几艘大船,生意做到了东南亚。” 王建国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落寞,“可从二十年前开始,家里的生意就一年不如一年,先是船被台风打翻,接着又遇到海盗,最后资金链断裂,只能把船都卖了还债。现在族里的后生要么外出打工,要么在家待业,连祖厝都快修不起了。”
林通点点头:“我听说了。‘人若不顺,先看厝,再问天’,家族衰败,往往和阴宅风水有关。带我去看看你们的祖坟吧,‘祖坟一张纸,子孙万代事’,说不定问题出在那里。” 王建国连忙应道:“好!祖坟在东岭镇的卧牛山,我这就带恁去。”
一行人沿着海边的公路往卧牛山走,沿途能看到不少废弃的码头和造船厂 —— 这些都是王氏家族曾经的产业。“以前这里多热闹啊,每天都有船只进出,工人络绎不绝。” 王建国指着一个废弃的码头说道,“现在只剩下空荡荡的泊位,长满了杂草。” 林通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观察着周围的地形 —— 惠安多山靠海,龙脉从戴云山脉延伸而来,本是聚财的格局,可王氏家族却衰败至此,确实蹊跷。
到了卧牛山,王氏祖坟的景象让林通皱起了眉头。祖坟依山傍海,本是 “前有照,后有靠” 的好格局,可坟前的溪水却被一道土坝拦断,原本蜿蜒流淌的溪水变成了一潭死水,水面上漂浮着垃圾,散发着腥臭味。坟茔周围的杂草长得比人还高,石碑歪歪扭扭,有的甚至被藤蔓缠绕,看不清上面的字迹。
“这水口怎么被堵了?” 林通指着土坝问道。王建国愣了愣:“什么水口?这土坝是二十年前村里修的,说是为了灌溉农田,我们当时也没在意。” 林通沉声道:“这就是问题所在!‘水口关,财源断;水口开,富贵来’,祖坟的水口是水流出口,相当于家族的财门,必须‘缓出而不急’,才能财源绵长。现在水口被堵,水流不畅,形成了‘水破天心’之煞,财路自然就断了,你们家族才会生意失败,家业凋零。”
他蹲下身,仔细查看溪水的走向:“原本这条溪水从祖坟前蜿蜒流过,像一条玉带环绕,是‘环抱有情’的水局,能聚财纳福。现在被土坝一拦,水流停滞,死气沉沉,不仅聚不了财,还会滋生煞气,影响家族运势。” 林通拿出罗盘,放在坟前的石台上,指针微微颤动,边缘泛着淡淡的黑气,“煞气已经侵入祖坟,再这样下去,不出十年,王氏家族怕是要彻底消亡。”
王建国吓得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林师傅,恁一定要救救我们王家!我们不能让先祖的基业毁在我们手里!” 其他随行的族人也纷纷跪倒,恳求林通帮忙。林通连忙扶起他们:“别慌,还有补救的办法。首先要拆除土坝,疏通溪水,恢复水口的‘环抱有情’格局;然后要清理坟茔周围的杂草,修复石碑,举行‘谢水仪式’,安抚水神,化解煞气;最后要在水口处建一座‘聚财桥’,锁住财源,防止财气外泄。”
“拆除土坝会不会得罪村里?” 一个族人担忧地问道。林通说道:“‘做风水,先问神,后问人’,我们可以先去村里的妈祖庙掷筊问神,看看神明是否同意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