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点巨款砸在头上，沈炼走路都感觉有点飘。b级血统带来的身体素质提升是实实在在的，但他琢磨着，光有内在能量不够，外在形象也得支棱起来一点——至少不能像旁边这位一样，走路跟没骨头似的。
然而，这位“没骨头”的兄弟，今晚状态明显不对。
网吧里依旧吵吵嚷嚷，键盘鼠标噼里啪啦响成一片。路明非心不在焉地操控着他的人族机枪兵，走位风骚地…撞进了虫族的口器里。屏幕一灰，他居然没像往常一样嘟囔着“失误失误”，而是下意识地、又一次按了Alt+tab。
屏幕切到了一个qq聊天界面。最上面是一个灰色的、戴棒球帽的女孩头像。备注是干净利落的三个字：陈雯雯。
聊天记录停留在很久以前，最后一句是路明非发的：“在吗？”对话框里。
这已经是今晚第N次了。
沈炼叹了口气，把自己那个死得同样毫无价值的神族农民墓地挪开，凑了过去：“喂，路哥，再看眼珠子要掉出来了。喜欢人家啊？”
“哐当！”
路明非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整个人猛地一弹，手忙脚乱地去关聊天窗口，结果差点把桌上的可乐碰翻。他脸涨得通红，连耳朵根都红透了，结结巴巴地反驳：“谁、谁喜欢了！你你你别瞎说！我就是…就是看看班级通知！”
“班级通知用置顶聊天框看？还看得一脸苦大仇深、欲语还休的？”沈炼斜眼看着他，毫不留情地拆穿，“得了吧，你那点心思，全写在脸上了。不光我看出来了，我估计赵孟华看出来了，全班都看出来了，搞不好人陈雯雯自己都知道。”
路明非像是被瞬间抽走了力气，肩膀垮了下来，脸埋在网吧电脑屏幕后面，只露出一点发红的耳朵尖。声音闷闷地传出来：“……真的…那么明显吗？”
“废话。”沈炼吸溜了一口快见底的可乐，“你每次看人家的眼神，跟被抛弃的小狗似的，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周围激烈的游戏音效在吵闹。路明非没否认，也没承认，只是手指无意识地在油腻的键盘上划拉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极其小声地、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是啊，能怎么样呢。他是路明非，成绩吊车尾，运动神经为零，存在感稀薄，放在人堆里立刻就被淹没。而陈雯雯，是文学社的社长，是穿着白裙子安安静静看书就能吸引所有人目光的女孩。他们之间隔着的，不止是教室前后排的距离，更像是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
“能怎么样？”沈炼把空可乐罐捏得咔咔响，忽然一拍大腿，“去表白啊！”
路明非吓得一哆嗦，猛地抬头，看疯子一样看着沈炼：“你…你开什么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沈炼瞪着他，“喜欢就去说，成就成，不成拉倒。憋在心里能憋出花来？还是你觉得人家陈雯雯会读心术，能看穿你这颗闷骚的少男心？”
“不…不是…”路明急得舌头打结，“我…我这样…怎么…她怎么可能…”他语无伦次，脸上写满了“你不懂我的绝望”。
“停停停！”沈炼打断他的施法前摇，“打住！又是这套‘我不行我不配我是废柴’的论调。耳朵听出茧子了。”
他上下打量着路明非，从那乱糟糟的头发看到洗得发白的校服，再看到那瘦得仿佛一折就断的手腕，咂了咂嘴：“不过话说回来，你现在这形象…是有点磕碜。邋里邋遢，蔫头耷脑，小姑娘确实没啥安全感。”
路明非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又想缩起来。
“但是！”沈炼话锋一转，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这次没用力），“硬件不行，可以改造嘛！又不是让你立刻变成楚子航那种帅哥，起码精神点，别整天跟没睡醒似的。”
“怎…怎么改造？”路明非被沈炼这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话搞得有点懵。
“第一步，先从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