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悼瑾那带着明显奚落的话语,像是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地抽在王知韫那张因为惊骇和屈辱而扭曲的脸上。
“你……你……”
王知韫握着长枪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骨节发白,虎口崩裂处的鲜血顺着亮银的枪杆缓缓滑落,滴答在地面上。
他死死地盯着王悼瑾,眼神中充满了无法理解的震惊和一种被彻底羞辱后的疯狂,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那是什么邪法?!”
“邪法?”
王悼瑾嗤笑一声,伸出食指对着王知韫摇了摇,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教诲意味,
“小朋友,不懂就不要乱说。
这叫‘金光咒’,玄门正法,护身降魔的无上秘术。
你自己见识浅薄,根基虚浮,破不了我的防,就污蔑是邪法?
你们王家……就这点气量?”
他这话不仅踩了王知韫,连带着把整个王家都隐隐带上了,听得看台上一些知道王家势力的学生暗暗咂舌。
“混账东西!我跟你拼了!”
王知韫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尤其是在他视若禁脔的沈云禾面前!
他彻底失去了理智,不顾体内翻腾的气血和手臂的伤势,狂吼一声,再次强行催动全身灵力!
这一次,他不再直刺,而是将长枪舞动开来,枪影重重,如同狂风暴雨,带着炽热的火焰灵力,从四面八方罩向王悼瑾!
枪风呼啸,热浪逼人,显然是将王家某种高阶枪法施展到了极致,试图以速度和变化破开那诡异的金光防御。
面对这看似密不透风的疯狂攻击,王悼瑾却像是闲庭信步。
他甚至没有再次施展金光咒,只是脚下踩着一种看似毫无规律却玄妙异常的步伐,身形如同鬼魅,总是在间不容发之际,以毫厘之差,轻描淡写地避开那凌厉的枪尖和灼热的火焰。
他的动作看起来并不快,甚至有些懒洋洋的,但王知韫那疾风骤雨般的攻击,却连他的衣角都沾不到!
偶尔有几道实在避不开的枪影,王悼瑾也只是随意地抬起手,食指或中指屈指一弹——
“叮!”“叮!”“铛!”
几声轻响,那蕴含着狂暴力量的枪尖或是被弹开,或是被一股巧劲引偏,撞在地面上,溅起一串火星。
王悼瑾的手指仿佛不是血肉之躯,而是某种神兵利器,与那火焰长枪碰撞,竟然发出金铁交鸣之声,自身却毫发无伤!
他一边如同戏耍孩童般轻松避开所有攻击,一边还有闲心开口点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望:
“步伐虚浮,灵力运转滞涩,枪意散而不凝……空有架子,毫无神髓。
王大少,你这身修为,不会真是拿丹药硬堆上来的吧?真是徒有虚表……浪费了这杆还算不错的好枪。”
“闭嘴!你给我闭嘴!”
王知韫被他点评得心态彻底崩溃,攻击越发杂乱无章,破绽百出。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大人戏耍的婴儿,所有的努力和骄傲,在对方面前都显得如此可笑和不堪一击。
这种精神上的碾压,比肉体上的打击更让他难以承受。
看台上,所有人都看得目眩神迷,同时又感到一阵心惊。
王悼瑾展现出的实力,完全超出了他们对“学生”这个范畴的认知。
那是一种举重若轻深不见底的可怕!
王凡的目光紧紧跟随着王悼瑾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尤其是他偶尔弹指化解攻击时,指尖那流转的微不可察的灵光轨迹。
他心中震动不已:
“不仅仅是金光咒……他对力量的掌控,对时机的把握,已经到了入微的境界!
这绝不仅仅是修为高就能做到的!”
黄绍张大了嘴巴,半天才合上,用力拍了拍旁边符肖杨的肩膀:
“我……我靠!小杨!这神棍……他原来这么能打的吗?!
我以前是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