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五点四十分。
龙牙基地，五号草坪。
这里并非寻常意义上的草地，而是一片经过特殊处理、刻画着稳定空间与隐匿阵法的起降平台。
晨曦微露，薄雾如同轻纱般笼罩着这片区域，空气清新中带着一丝灵能的活跃感。
王凡提前二十分钟抵达。他换上了一套龙牙基地配发的、没有任何标识的深灰色作战服，身姿挺拔，眼神沉静，经过一夜的休整（虽然是在不断更换安全屋中度过的），他的状态已经调整至巅峰。
手指上的千机戒古朴无华，丹田内的“裂渊”与“归墟”沉寂如水，却蕴含着随时可以爆发的恐怖力量。
他站在草坪边缘，等待着队友的到来。脑海中不由回想起昨晚黄绍那个聒噪的电话，以及那些充斥着青春气息的“情感宣言”。
在即将执行生死任务的此刻，那些琐碎的八卦反而像是一抹别样的色彩，让他冰冷的内心泛起一丝微澜。
没过多久，一道沉稳的身影穿过薄雾，走了过来。
是符肖杨。
他同样穿着作战服，背后依旧交叉负着那对子母乙木亢金剑，气息比之前更加凝练，显然剑冢之行让他获益匪浅。
他看到王凡，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安静地站在一旁，目光习惯性地扫视四周，带着警惕。
紧接着，一阵夸张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一辆造型极其骚包、闪烁着灵能光辉的悬浮跑车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了草坪边缘。
黄绍从车上跳了下来，他居然也规规矩矩地穿上了作战服，只是脖子上还挂着一条粗大的金链子（防御法宝），腰间那个百宝囊似的“腰包”依旧鼓鼓囊囊。
“凡哥！老符！够早的啊！”
黄绍笑嘻嘻地凑过来，拍了拍王凡的肩膀，又对符肖杨挤眉弄眼，“怎么样？昨晚后来战况如何？有没有拿下那个天津妹子王年欢的联系方式？”
符肖杨嘴角抽搐了一下，懒得理他。
最后到场的是陈骏沉。
他的到来几乎无声无息，如同融入雾气中的一缕风。
他的作战服似乎经过特殊裁剪，更加贴合他修长敏捷的身形，飘云剑随意地挂在腰侧，整个人给人一种利刃藏于鞘中的感觉。
人员到齐，只差最后一位——王芯怡。
趁着等待的间隙，王凡目光扫过眼前三人，忽然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昨晚黄绍打电话，说了不少事。”
黄绍立刻来了精神：“对吧凡哥！是不是很劲爆？我都记下来了！”
王凡没接他的话，而是看向符肖杨，直接问道：“肖杨，天津，王年欢？是真的？”
符肖杨没想到王凡会当面问这个，那张向来沉稳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极不自然的红晕，他有些尴尬地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含糊道：“……就是觉得，她性格挺直爽的，没别的意思。”
这反应，几乎是坐实了黄绍的爆料。
王凡又看向陈骏沉，语气平淡：“骏沉，悦金萍？川渝的？”
陈骏沉显然更不擅长应对这种问题，他愣了一下，冷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耳根却微微泛红，他移开视线，望着远处的雾气，含糊地“嗯”了一声，算是承认。
“我去！骏沉你居然承认了！”黄绍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大呼小叫起来，“张翔航和辰海滔那两个家伙果然没骗我！川渝妹子威武！”
王凡没有再追问张翔航追求吴萓儿、陈颠沛喜欢冯诗雅那些事，从符肖杨和陈骏沉的反应来看，黄绍昨晚虽然夸张，但情报大体属实。
他看着眼前这几个在战场上可以冷静杀敌、在生活中却会为懵懂情感而窘迫的同伴，心中那种不真实感再次浮现。
这些鲜活而真实的情绪，是他几乎已经遗忘，或者说被迫压抑的东西。
“看来是真的了。”
王凡淡淡地说了一句，不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