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林翰久久怔在原地，蝰蛇旋即解释道：
“它的原理，解释起来很简单。
一切带与治愈相关的能力，无非涉及一个词语：
生命转移。
也就是说，根本没有什么无敌，更没有什么无限自愈。
只要你使用源能治愈自己，就是在汲取能量，汲取源能中蕴含的生命力，并将其转化到你自己的身体上去。
我曾经对这个观念持绝对否定态度，所以在救治幽影的过程中，我遭遇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滑铁卢……
但是现在，自从你的到来，给我带来了新的实验素材，给我带来了新的实验方向，我才明白。原来从最开始，我的探索方向就错了。”
林翰没有回应。
他的眼神，落在彻底变为了青绿色半透明玉石的治愈球上。
生命转移……
他对这个词语并不陌生。
在无畏契约的背景故事里，贤者拥有的复活能力，也不过是借用源能，把这个世界上某一个将死之人的生命收走，转移给面前需要复活的人。
这便是一命换一命。
因为死神不可能会做亏本的买卖。
林翰很早就知道这个观点。
但他没想到，他的瞬间治愈球，原理居然和贤者的治愈能力完全相同。
“但是救治源能者的设备……萨宾娜，你难道准备用这个思路去进行研究？”
林翰内心突然升起了这样一个不好的想法。
如果真是这样，那蝰蛇不就又变回去了，又变回了那个冰冷的科研疯子！
“不。恰恰相反。
这个能力，只会害人。”
正当气氛剑拔弩张之时，蝰蛇猛地话锋一转，道：
“如果我还是曾经的那个我，我会觉得，没有什么会影响到我的研究，即便是他人的生命也不会。
所谓科学是有必要的牺牲的，对吧？”
萨宾娜·卡拉斯的眼神有些复杂。
林翰只能从中读出蝰蛇对他的感激，以及那种不再会漠视他人感受的温暖。
剩下的，他已然分辨不清。
“但是，这给我提供的思路便是，只要开发出有别于治愈源能的、一种全新的疗伤方式，那么设备的研发，将会是轻而易举。
我叫你来，也是为了尝试我的实验。
那些绿油油的液体，便是从活性矿物质中，精炼萃取出的一点点生命实验样品。
不得不说，实验是成功的，我的思路很正确。
没什么事，你就走吧，你的黑眼圈不比我轻，最近准备演唱会，累坏了吧？”
话音落下前，蝰蛇的语气变得无比温柔，变得让林翰感觉陌生。
林翰的喜好匹配术告诉他，他这个时候应该表达对蝰蛇关心的认可。
可是话到嘴边，站在这张实验床前，想起曾经那个疯狂的蝰蛇，想起那个被药物强制唤醒的、恐怖的盖亚恶魔虚影，林翰并没有开口，而是在吞咽了两口唾沫后，无声点点头，转过了身。
只是在彻底告别前，他说了一句：
“你确实变了，蝰蛇，总有一日，源能者们都会认可你的决定。”
……
离开了气氛压抑的实验室，林翰感觉浑身轻松。
即便他和蝰蛇的好感度已经在向着100稳步前进，可他发现，他还是不会和蝰蛇相处。
那个刻板、黑暗、偏执的印象，每每都会在两人谈话时，萦绕于林翰脑海。
“或许，我林翰的确不是中老年妇女杀手吧……”
为了宽慰自己，林翰只能这么想。
因为时间尚早，所以林翰准备久违地为各位老婆出门买一次早餐。
“捷风贤者霓虹，那个正在睡懒觉的暮蝶不用算，还有我自己，也就是四份，嗯……
吃完后回去睡觉，正好能赶上吃捷风做的下午饭，完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