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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充斥着他日常轨迹、却无法给他带来丝毫慰藉的环境。
璃光院星野没有目的地,只是随着电车线路漫无目的地摇晃。最终,在一个名为“下北泽驿”的车站下了车。
这里的氛围与港区或练马区截然不同,街道狭窄而拥挤,充斥着古着店、Livehouse和咖啡馆,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自由的、略带颓废的艺术气息。
但这与他无关。他只是需要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
他循着模糊的路标,一路走到了那个名为橡树广场的小公园。公园很小,有些陈旧,但很安静。有几个老人坐在长椅上晒太阳,远处有小孩在玩滑梯。
他的目光被公园角落一个空着的秋千吸引。那是那种最老式的、铁链会吱呀作响的秋千。
走过去,坐下。铁链果然发出了轻微的、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他很高,178cm的个子坐在低矮的秋千上,长腿有些无处安放,显得有些局促和格格不入。他轻轻用脚尖点地,让秋千极其缓慢地、几乎察觉不到地前后晃动。
他开始思考。这是他擅长的领域,用绝对的理性去剖析一切。
‘那些记忆……’
他内部的声音冰冷而清晰,如同手术刀。
‘那段关于金色阳光和海滩的记忆,是真实的吗?还是痛苦大脑为了自我保护而虚构出的安慰剂?’
‘如果是真实的……那意味着我曾拥有过那种……快乐。’
这个认知让他感到一阵尖锐的刺痛。拥有过再失去,比从未拥有过,更加残忍。
‘接纳它?’
他拷问自己?
‘接纳那段温暖的过去,就意味着必须同时接纳紧随其后的、冰冷的现实——父母惨死的景象,人情冷暖的炎凉,还有那些数不清的、独自挣扎的日日夜夜。’
‘过去的我与现在的我,是断裂的。维持这种断裂,是生存下去最有效率的模式。回忆只会带来痛苦和脆弱。’
这是他多年来坚信不疑的信条。
‘但是……’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秋千冰冷的铁链。
‘为什么那段记忆里的感觉……那种放松和开心……会如此清晰地灼烧着我?’
‘那个金发的女孩……她是谁?现在在哪里?她还记得吗?’
这个问题一冒出来,就被他强行压下。
‘无意义的探寻。即使找到,又能如何?时过境迁,徒增烦恼。’
理性的分析和情感的潜流在他脑中激烈交锋,像两股冰冷的漩涡相互撕扯。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比连续使用十次“世界”还要疲惫。
他微微闭上眼,眉头紧锁,试图将那汹涌的混乱重新压回冰面之下。
就在他内心的风暴暂时陷入僵持,四周只剩下老人低语、孩童远笑和秋千铁链轻微吱呀声的时刻——
公园入口处,出现了一个身影。
一个背着着吉他盒,全身穿着粉色运动装的少女。
她的头发是跟衣服一样的深粉色,在午后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柔软。她低着头,驼着背,走路姿势有些别扭,像是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消失掉。
在璃光院星野的视线内,少女身上散发着一种几乎要凝成实质的紧张和社恐气息,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仿佛地面随时会塌陷。
她的目光慌张地四处扫射,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在确认这个公园的“安全等级”。
她的视线扫过老人,扫过小孩,最后——不可避免地——落在了公园角落里,那个独自坐在秋千上、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超低压气场的黑发男生身上。
“!!!!”
后藤一里的心脏瞬间缩紧!
‘呜……有、有人……还是个看起来超——级可怕的人!’
她的内心立刻被弹幕刷屏!
眼神好凶!看起来像是会毫不犹豫用眼神杀掉打
